辈子,都甭想改嫁了。
看破不说破,观棋问:“王爷您今日特意来这摘星楼,莫非就是为了等良姜姑娘?”
顾溪知瞪了他一眼,带着不满:“你很好奇?”
观棋“嘿嘿”一笑:“属下只好奇,昨夜您追赶那泼辣女子,究竟追到了哪里,有没有替属下解气。”
顾溪知看一眼对面的国公府,声音寡淡:“就追到这里。翻进国公府就不见了踪影。本王也不好翻墙入室。”
“啊?”观棋一愣:“那人是国公府的人?”
“大概是的,”顾溪知意味深长地道:“两年前,也正是国公府阖府守孝的时候。”
观棋不解:“两年前?什么意思?王爷您莫非两年前就见过这女疯子?”
顾溪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观棋就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顾溪知朝着国公府瞧了半晌,用指尖轻叩桌面,扭脸问观棋:“你说,这个国公府里,有哪个女子能有这摘叶伤人的本事?”
原来,他还在纠结昨夜的那个女人。该不会,他今日特意跑到这摘星楼来吃饭,是想找到昨夜那个疯女人吧?
观棋不假思索地摇头:“没人。国公府原本倒是能人辈出,可良国公牺牲之后,府里的老人听说都散了七七八八。”
“兴许,是谁深藏不露呢。”顾溪知沉声道。
“可国公府的人要祭奠良国公,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去,何必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
顾溪知索然无味地搁下手中茶杯:“你问我,我问谁去?兴许是怕良二爷不乐意。”
观棋讪讪地道:“其实昨夜也是我鲁莽,怕那狗扑上来咬我,就先动了手。这事儿就算了吧,属下不用您这么上心的,受点委屈没啥,不值得您放在心上。”
还堵着人家门口,守了一中午,真教属下感动啊。
顾溪知古怪地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
这眼神,又令观棋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了。
王爷单纯只是对那个飞叶伤人的女子感兴趣罢了。
先是良姑娘,又是这个凶婆娘,王爷最近好像真的开窍,一发不可收拾了。
黑风山。
方乘煦一上任,就得了这个能在皇上跟前立功露脸的好差事儿。
而且,他没想到,调兵的时候,在护卫军里竟然遇到了熟人。
护卫军的参领竟然就是那个专程前往方宅道谢的姓谢的男子。
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位姓谢的男子来头可不小,乃是怀远侯府的世子。
谢浮白一见到他便十分热情,再次道谢。
方乘煦虽说明知道,当初施药的人并非是自己母亲,但是为了能结交谢世子,仍旧还是违心地默认了。
于是,谢浮白对他也十分关照,遇到这立功的机会,第一个想到了他。
他与京兆尹一同赶来黑风观,详细勘察现场,走访附近山民,根据得来的线索,还有山民讲述,画师最终完成了嫌疑人的画像。
据山民讲述,这个女子曾经向他打听过进山的路,还有山上的情况。所以她有最大的嫌疑。
方乘煦握着手中女子画像,愣愣地盯了半晌。
村民形容得含糊不清,画师尽了最大的努力,可画出来的女子,方乘煦怎么看都觉得,像自己的原配妻子。
可是她远在阜城,又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有单挑黑风观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