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地望着他:“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来人抬起眼帘,一双深邃灼灼的眸子望向良姜,缓缓勾起唇角。
“怎么,不认得了?”
看到他这双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眸子,良姜心里一震,想起一个人来。
“平西王?”
顾溪知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上次来方府,自己贴满了络腮胡子,又是混在宾客中间,一言不发。良姜竟然还能一眼认出自己来,可见眼力好的很。
“我让观棋给你递了两次请柬,都未能请得动你的大驾,只能亲自来请。”
今日一早,于妈的确又来请示过自己一次,自己想也不想,仍旧一口拒绝了。
平西王如此穷追猛打,她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面对顾溪知的揶揄,良姜耸肩:“适才你应当也看到了,我的门前是非多,你应当避之不及才对。”
“陆二公子几乎踢破了你的门槛,你都不怕,本王更没有什么好怕的。是吧,城主?”
良姜心中一凛,他果然是知道了什么。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一旁方乘昊坐过的位置坐下。
“王爷您远在上京,可真是耳聪目明,阜城的风吹草动想来也没有瞒过您?”
“前日,恰好观棋来府上给你送请柬,瞧了一出好戏。”
“那王爷为何会认定,我是城主,而不是陆星战?”
“因为我知道,陆星战是假冒的,但是你却知道城主写给阜城知府的书信内容,不是你又是谁呢?”
“听起来似乎有一点道理。可我仍旧好奇,王爷又是从何得知,陆星战是假冒的?方府那么大,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在听竹苑?”
她的接连提问,顺利占据了主动。
顾溪知当然不能说,自己曾经爬过人家窗户,答非所问:“贺副将回西凉之前,托付我关照你。”
良姜身上的敌意这才消退了些许:“多谢王爷,可我现在很好,就不劳您费心了。”
顾溪知身子微微前倾:“昨日,贺副将来信了。”
良姜心中一动:“他说什么?”
“有关方乘煦在西凉的一些事情,是你打探的,是不是?”
良姜坦然承认不讳:“是。”
“所以说,我们可以合作。”
良姜狐疑地望着他:“你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此事。”
“所有你知道的,本王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本王也知道。本王与贺副将也是一样的目的,所以,日后你有什么关于良国公的事情可以直接找本王。”
良姜默了默:“我知道,当初良国公去世之后,是你与怀远侯在朝堂之上坚持己见,力保了国公府。我很感谢,但是此事,你不应当参与。”
“没有什么应当不应当,本王自己乐意。”顾溪知冷冷地道:“我今日来此,就是想问问你,你从方乘煦口中打探得来的这些情报,你还告诉了谁?”
良姜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此事走漏了风声,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这里。”
“不可能!”良姜十分笃定地反驳。
此事除了自己,知道的人就是于妈,于妈是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