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弃辱骂,也一遍遍在脑海里萦绕。
假如佟守良真与西凉早有勾结,那么自己父亲阵亡一事,绝对不简单,兴许就与他逃不了干系!
父亲的旧部都能为此牺牲前程,忍受西凉戍边的艰苦,自己哪里还能苟且在阜城这方寸之地,任世人继续辱骂九泉之下的父亲?
良姜对着贺副将深施一礼:“良姜感谢贺叔叔这两年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我也一定会查明真相,为父报仇,也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贺副将哪里敢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道夫人现住何处?我想去拜访她。”
良姜看一眼不远处已经翻身上马的顾溪知,颔首道:
“明日我也要回一趟母亲那里,禀明情况。贺叔叔若是有空,明日在前面路口等候,一同前往。”
两人约定好时间,良姜最后叮嘱道:“暂时间,我的身份还请贺叔叔帮我严格保密,万万不可透露出风声,包括您的家人。”
贺副将应下,转身告辞,回到顾溪知的跟前,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背。
顾溪知漫不经心地问道:“果真是遇到故人了吧?”
贺副将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一位故友的女儿,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唉,只可惜所嫁非人,实在令人唏嘘。”
“难怪你适才那般失态。”
顾溪知一抖马缰,率先冲了出去,声音远远地飘过来:“你这位侄女手段可厉害的很,用不着你操心。”
方府。
方老太太与方乘煦灰头土脸地赶到倚香园,婴儿已经恢复如常,安静地睡着了。
方老太太顿时怒从心起,训斥赵妈:“大呼小叫地跑去人前,让我们脸面全都丢尽了。你倒是告诉我们,孙小姐究竟哪里不舒服?”
婴儿又不能开口,赵妈哪知道她哪里不好?
“老奴也不知道,见她啼哭不止,憋得小脸通红,身子直打颤,便以为定是不舒服。我与小姐全都慌乱了手脚,只能去回禀老夫人知道。”
“婴儿哭闹不是饿了就是拉了!”方老太太气哼哼地道:“偌大的人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赵妈忍不住低声牢骚:“哪个大户人家生了孩子不是有经验的奶娘婆子一大堆伺候着?你们为了省这点银子,拿我一个人当三个奴才使唤,我的确是不会带孩子。”
佟昭儿也被婴儿的哭闹不休吵得心里烦躁,听方老太太含沙射影,也立即不悦地道:
“既然方老夫人嫌弃我们大惊小怪,不会带孩子,日后这孩子就送去你跟前,劳烦你多操心吧。”
“我一直有心疾!累不得,也生不得气!”
方老太太立即推脱。
“那就合该我们受累,还遭埋怨?”佟昭儿立即反唇相讥。
方乘煦心情不好,不耐地道:“母亲也是着急你未婚先孕的事情传扬了出去,你可知道今日宴席之上,我们多被动,丢尽了颜面。
你们口口声声说能找出良姜奸夫,谁知道却是无中生有,压根没有的事情,被人家反将一军。”
佟昭儿望了方老夫人一眼,一口推脱道:“这可不关我事,我一直在月子里。”
方老夫人顿时就不干了:“这主意可是你出的。”
方乘煦见二人相互推诿,深吸一口气:“所以,良姜与人私通一事,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也是你们捏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