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莱若拉的慈善活动做得很成功,这是郝吉然给予大力支持和信任的结果,更是奇诺集团员工们上下齐心努力的结果。郁澜溪一直噙着笑看着这场活动的发生到结束,到场的媒体也极是配合的,看着那些老人,她再次想到了奶奶。
如果奶奶还在,她必然会乐意参加这次活动的,怕到时候她是最积极的那位吧。
热闹的活动现场,郁澜溪反而是最安静的一个。
原来,一个人在实现了梦想的这么一刻并不见得要手舞足蹈,当你为了梦想准备了太久在得到时反而可以平静了,因为这个时候你所在意的已不是结果,而是在沿途的风光、经历的种种、在得与失不停交叠间不停成长、顿悟、收获的过程。
她相信自己不再后悔了,唯独遗憾的是,陪在她身边的就只剩下许晴晴。
人生往往如此,有了遗憾才知道何谓珍惜,何谓真正的去爱。
对于渃玲璇,她不再恨了,只是希望她能够幸福,无关背叛无关曾经的争斗,她只想大家都一样要拥有幸福。
所有人鼓起了掌,郁澜溪也跟着鼓了掌,郝吉然亲自上了台做了讲话,今天的郝吉然穿得很正式,在老人们面前始终是谦逊的态度。
他也长大了,不是吗?
秋日的阳光也终将散去,冬日快来了,但,也许今年就是个暖冬。
活动散了后,大批媒体围上了郝吉然,郁澜溪依旧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全场工作人员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她已经决定这场活动之后就会将生活的重心完完全全放在孩子身上,在奋斗的路上跑了这么久,她也该是时候歇歇了。
在看过医生后的第二天她便又去了骨科做检查,骨科大夫给出了专业意见,说她是长期坐办公室的缘故对锥内膜腔的神经造成了一定的压迫,的确在怀孕期间会加重锥内负担,但对胎儿没有太大影响。
对于未来,她始终坚信是光明的。
会场上有三个女孩子特别引起郁澜溪的注意,一个长头发的,一个中发,一个是利落的短发,三人有说有笑,看上去感情很好。问了许晴晴才知道是昨天刚招上来的员工,三个孩子是应届毕业生,刚踏进社会,说着便把女孩子们叫了上前。
三个女孩儿自然认得郁澜溪,礼貌打着招呼,“郁总好。”
“你们各自觉得自己在传播上都倾向于哪个方面?”郁澜溪有些累了,坐下来,唇角含着微笑。
三个女孩儿相互看了一眼,长头发的女孩儿开了口,“郁总,我觉得我最擅长做方案。”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长发女孩儿甜甜笑着,还带着大学生刚进社会的青涩和天真。
“那你们两个呢?”
“我喜欢与客户沟通。”短头发女孩儿爽朗道。
另一个马上也补上,“我很喜欢写东西,撰稿是我的长项。”
“郁总,我们三人都是新闻系出身的,您放心,我们在奇诺集团一定会好好做!”长发女孩儿目光灼灼。
郁澜溪轻轻笑着,“你们是同一专业,是不是感情也很好?”
“是啊,我们三个虽然老家是不同地方,但从大一开始就一个寝室,我们三人是永远的好姐妹!”短发女孩儿也笑了。
好姐妹……
郁澜溪心中轻轻品着这个词,是啊,好姐妹……
“她们三人都在负责莱若拉的吗?”看向许晴晴,她轻声问了句。
“是,按照她们各自擅长的来负责不同方面。”许晴晴点点头。
郁澜溪看着她们三个,轻叹了口气后开口,“三人调到三个部门吧,负责不同的品牌。”
许晴晴先是一愣,却很快明白了过来。
三个女孩儿反倒不解,长发女孩儿赶忙道,“郁总,能别把我们分开吗?我们三人负责同一品牌不是挺好的吗?”
“奇诺集团目前负责的项目很多,你们三人各有所长,应该在不同领域积极发挥作用才是。”郁澜溪轻轻一笑,给出建议。
三个女孩儿只好点点头。
等她们走远后,许晴晴叹了口气,“澜溪,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同在一个部门,暗自较量的成分就大了。”
许晴晴笑了笑,点头。
看着她们三人的身影,郁澜溪的目光变得悠远,良久后轻声,“她们,像极了当初的我们啊……”
许晴晴走上前,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岁月蹉跎。
有人散了,有人聚了,人人都知道人生聚散如浮萍的道理,可经历了太多变故才知道,聚散,是时间给予人们命运际遇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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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礼盒,郁澜溪打开一看惊讶,竟是一袭设计十分精美的晚礼裙,盒子里没有任何的字条落款,正以为是送错认打算退还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席迪?”接到他的电话郁澜溪极为惊讶。
席迪的嗓音听上去爽朗含笑,“怎么样,那件晚礼裙喜欢吗?”
“裙子是你送的?”
电话另一端笑而不语。
“席迪,你无缘无故送我晚礼裙做什么?”她又不用参加什么宴会之类的活动。
席迪轻轻笑着,“希望你今晚能穿上这件晚礼裙参加赫斯特的庆功会,宴会设在万.豪。”
“啊?T市的万.豪?”
“当然。”
“你回T市了?”
“是啊。”
“天!席迪,你什么时候回T市的?无声无息得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郁澜溪一听这个消息格外高兴,对于庆功宴她倒是不奇怪,赫斯特这次狠狠赢了霍氏一把,是应该庆祝。
“天地良心,我这刚踏上T市的土地就给你打电话了。”席迪马上喊冤。
郁澜溪抿唇笑着。
“今晚来吧,晚八点。”
“这个……”郁澜溪想了想,“我现在已经不是赫斯特的人了,还是不去了吧。”
“来吧,就当是以我朋友的身份出席,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席迪的态度很坚持,“庆功会少了你多黯然失色啊,晚礼裙都帮你准备好了,你穿上应该很好看。”
郁澜溪哭笑不得,“席迪,我……”
“我知道你忌讳什么,渃玲璇她已经向公司辞职了,今晚你们不会碰面。”席迪轻声道。
“啊?”她愣住,“她辞职了?为什么辞职?”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也许是私人的事不方便透露吧,因为她突然不做了,总部没办法又把我给拎回来先顶着了。”席迪轻叹了一口气。
郁澜溪怅然若失,良久后轻轻问了句,“她这算是跳槽还是休长假呢?”
“没见她有跳槽的意向,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渃玲璇的这个职位一旦跳到其他公司,圈子里的人总有知道的。”
郁澜溪点点头,是啊,她也没听赵姐提及过。
那么,渃玲璇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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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了尾巴根的时候,一入夜气温就低了很多。
席迪亲自开车来接的郁澜溪,许晴晴因担心郁澜溪的身体也跟着一同前往,车子里,许晴晴为她备了好多小零食,像是老妈子似的照顾着她,看的席迪一个劲儿地笑,“澜溪,人家许晴晴也算是个公司副总,让她这么鞍前马后是不是于心不忍啊?”
许晴晴笑着看向郁澜溪,郁澜溪忍不住笑出声,“她只是怕我晕车而已。”对于那天检查的结果,郁澜溪没告诉许晴晴,只告诉她孩子很好,胚胎发育很不错。
“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毛病啊。”席迪边开车边打趣。
郁澜溪笑着没再说话,许晴晴也岔开了话题,“席总,一段时间没见又帅了,坲绫呢?她不是一日不见你就如隔三秋吗?”
“对啊,坲绫呢?”许晴晴不提她倒是差点忘了,坲绫那丫头是跟着席迪一起走的,当然,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事儿。
席迪面色无奈,声音近乎哀嚎,“可别提她了,简直每天要把我给折磨死,她这两天是没脱开身,过两天就该回T市继续折腾了。”
“我觉得坲绫不错。”许晴晴嘻嘻笑着。
席迪看了一眼后视镜,目光准确无误看向郁澜溪。
郁澜溪岂会不明白他眼神的含义,轻轻笑着没说话。
许晴晴当然也明白席迪的心思,这年头有情有义的男人真是不多了,也便不再进行这个话题,看向郁澜溪,“澜溪,晚礼裙我已经放在盒子里了,等到了酒店后你先吃点东西再换。”
“好。”她轻轻笑着。
席迪见状故意摇头低叹,“许晴晴,真是不该带你来啊,你不来我还能趁机大献殷勤些。”
许晴晴哈哈一笑。
郁澜溪笑容勾大,心头泛起异常温暖。
这世上,总有一种男人会人温暖,也许他也在爱着你,但不会给你压力,他会默默帮你扫开障碍,默默看着你嫁为人妇获得幸福,遇上他,是种温暖,是窝着心的温暖,这个人她便遇上了,就是席迪。
带有商业性质的晚宴,往往静谧中透着诡谲暗涌,有人会小声说大声笑,是一场心照不宣不得不戴着假面具笑容以对的盛宴,郁澜溪曾跟着霍斯辰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商宴,唯一的感觉就是笑得太假;但庆功会不同,庆功会上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笑,那笑是灿烂的,即使窗外秋霜正浓,脚步踏进这里时却是发自内心的暖。
传播圈大体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老人去新人走实属正常了。
宴会厅上,郁澜溪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赫斯特传播招了很多新人来。
“郁澜溪!许晴晴!”一声惊喜差点掀翻了整个宴会厅。
郁澜溪循声看去,眼底倏然被点亮!
是诺晨!
原来她还在这里。
席迪笑着说不耽误她们几位旧部叙旧就先行走开了,宴会还没开始,许是太多的事需要他来定。
诺晨抱着郁澜溪和许晴晴就不撒手了,激动得差点痛哭流涕,“没想到你们两个能来啊,太好了,澜溪、许晴晴,你们两个现在太厉害了,自己开公司真好,前两天你们奇诺集团做的那场慈善活动我也关注了,真棒!”
郁澜溪轻轻笑着看着她,诺晨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爽朗,想起曾经在赫斯特传播跟她同一组工作时候的情景,现在想来真是温馨啊。
许晴晴也拉着诺晨,笑米米,“你不是也挺好的嘛,都升职加薪了。”
“老板,能别取笑我吗?我是伸手要钱的,你们是伸手拿钱的,我跟你们的境界怎么想能比呢。”诺晨嘻嘻哈哈的。
“诺晨,你可别取笑我们了。”郁澜溪轻声道。
“是啊,我和澜溪现在可是重担压在身,一天松懈下来就没饭吃。”许晴晴接过话笑着道。
诺晨点点头,“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做任何事啊都要承担压力,只不过你们的会多一些,但也一样,有多少压力就会有多少动力,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奇诺集团目前发展得多好啊。”
三人有说有笑的,又相继走上前媒介部的几位老同事,她们几个聊得倒也痛快。
过了十几分钟的时候,席迪走上前,十分优雅开口,“几位女士们,宴会快开始了,整理衣裙的去整理衣裙,补妆的去补妆啊,今天总部可是来了不少单身男士,别怪我这个做上司的没给你们黄金‘剩’斗士铺路啊。”
几位原本聊得还恋恋不舍的女人们一听这话后“蹭”地全都散开了,就正如席迪说的,该去整理的去整理,该补妆的补妆,大有一副“有异性没人性”的架势。
郁澜溪这也才明白原来总部也来了不少人,尤其是男士们,各个西装革履,挺拔伟岸。
“席迪,原来保媒拉纤这种事你也管啊。”她开口,有意消遣。
席迪低低笑着,“感情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我从不反对同事间恋爱。”
“遇上你这种上司可真好。”许晴晴在旁轻叹一口气。
席迪笑容勾大,“夸我的话呢我尽数全都收着了,两位姑娘,你们也去换礼裙吧。”
郁澜溪和许晴晴点点头。
“澜溪。”席迪又叫住了她。
她回头。
“换完礼裙后来找我一下,我父亲想要见你。”席迪轻声道。
郁澜溪一愣,老爷子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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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晴换衣服比较快,先出去了。
镜子前,郁澜溪的容颜素净,怀了孕她是自然要注意的,甚至还换了个辐射最小的手机。黑色晚礼裙简约而大方,裙摆很长,淡淡光亮与裙摆上细碎的钻相辉映,如同是天际间洒落了一把星子铺洒在她的裙摆之上,因为还没显怀,所以身形依旧美丽,纤细线条勾勒出的犹若美人鱼般的骄傲光影,惹人移不开眼。
她的发只做了简单的打理,天鹅般柔美的颈上是那条霍斯辰送给她的项链,与这件礼裙出了奇地搭配。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在黑色晚礼的衬托下更是明显。
镜中,她轻轻笑着,恍惚间又回到与霍斯辰假.扮情人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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