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某人吃了个底朝上,当男人的吻开始变得蠢蠢欲动时郁澜溪这才反应过来,微微推开他还带着贪婪*的唇微挑了挑眉,手指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戳了戳,“你真是老歼巨猾。”在历经了欺骗和猜忌的两人,如此安静祥和的气氛下也许某一天都会完全敞开心房,他的,和她的。
霍斯辰搂着她,手臂眷恋不舍地黏在她的身上,薄唇在她耳畔轻轻厮磨,低低的笑散落她的脖颈。她的爱语虽说是无心,又是被他诈出来的,但心头的愉悦总会像是萤火虫在萦绕,轻轻撩拨着他心底的最后一点冰凉,搂着她的感觉出了奇的好,如果有一天能够让她完全依靠和信赖……
“斯辰……”半晌后她轻轻叫出他的名字,目光若有所思。
霍斯辰低头凝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真的挺希望他能够幸福的。”没敢说出徐楚的名字,但她想霍斯辰能够明白,也许他会不高兴,也或许在下一刻变得勃然大怒,可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她的眼有些寂寥,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却那么坚定,她的神情落在霍斯辰的眼里,心口泛着一丝像是被勒紧的疼,不是生气亦不是嫉妒的疼,而是窝心过后对她怜惜的疼,这一次他看得十分清楚,她对徐楚的期待更像是一种由衷的祝福。也许她真的没有骗他,她对徐楚,真的已经不爱了。
他是该相信她,哪怕是最后一次的相信,不是吗?
长指攀上她的脸,命她的眼里只有他,温柔的笑染上了他的瞳仁深处,宛若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带给人无尽的温暖和希望。“也许你说得对,如果暮烟在婚礼当天就跟徐楚坦白的话事情可能不会闹到今天这步田地,只是你刚刚不该拉着我,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我看着能不心疼吗?”
郁澜溪一想起暮烟的样子头皮就发麻,又想起徐楚那晚的神情,悲由心生。
霍斯辰见她神情低落,多少也能揣摩出她的心思来,却故意逗她,“要真是气不过,我现在就去替你出气。”
他的嗓音温润低柔,是有意的哄劝和安慰,却令她红了眼眶,努力压下痛楚,轻轻眨了眨眼睛,“只要你以后好好保护我就行了。”
她的话令霍斯辰眸光一颤,嗓音放得更低柔,“好。”一个字,一诺千金重。
郁澜溪听了却更想哭,是因为受了委屈还是因为他的话而感动,一时间倒是说不清楚了,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雾又泛起蒙上了双眼,他的脸颊也变得模糊,喉头如同有块棉花似的堵住,呼吸不畅。
“笨丫头,觉得委屈就哭吧。”霍斯辰低叹了一声。
郁澜溪再也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就开始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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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漾森林公园。
夕阳染红了叶子,有几缕光线映在玻璃窗上,公园的熙攘也渐渐收敛,天边美得令人窒息。
徐楚回到家的时候,一丝夕阳的光亮映得他的面容更是英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暮烟见他回来了后赶忙起身,望向他时心跳加速,她始终是爱着他的,哪怕怎样冷漠待她,每每见了他她还会心生情愫。
“你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接过他的包,她轻声问了句。
徐楚没抬眼看她,换好了鞋后走了进来。
暮烟见他面无表情心里更没底了,跟在他的后面又轻柔补上了句,“饿了吧,我今天特意煲的——”
“你坐下。”徐楚开口打断她的话,指了指沙发。
暮烟最怕的就是他这副神情和语气,不详的预感在头顶萦绕,坐在沙发上,见他坐在了她的对面,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
“你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一下字吧。”徐楚将两份文件全都放在了茶几上,语气淡然。
暮烟狐疑地拿过文件,只消看了一眼后便大惊失色,“徐楚,你——”
“离婚协议上我都签完了字。”徐楚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神情淡然地看着她。
暮烟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当然,你如果有什么财产上的补充也可以,哪怕我净身出户也无妨,只要你能够在上面签字。”
“不!”暮烟倏然站起身,“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不会!”
“那就耗着。”徐楚的神情波澜不惊,“分居满两年我和你也能自动解除婚姻关系。”
“就因为我假孕的事?”暮烟的眼泪“唰”地下来了,气得全身发抖,“我之所以骗你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怕失去你,我已经知道错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徐楚漠然地看着她,微微眯了眯双眼,“你为了一己私欲和霍斯辰两个狼狈为歼,先是设了一个陷阱让我往下跳,然后又拿着我的前途作为要挟来逼澜溪离开我,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爱她,却硬生生用假怀孕的手段逼得她嫁给了霍斯辰,你可真是一箭双雕。暮烟,我以前只是觉得你任性罢了,现在才发现你是多么可怕,你这张丑恶的嘴脸现在在我眼里都觉得恶心,有这么一个女人天天躺在我身边我都怕!”
“徐楚——”暮烟一下子扑到他跟前,跪在地毯上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就算你现在跟我离婚,郁澜溪也不可能回到你身边啊,我们不要离婚了好不好?是,我是做过太多可耻的事,但我后来已经在努力补救了啊,你住院那段期间我尽心尽力地照顾妈,每一天都陪在妈身边,就算是现在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医院照顾妈啊。你在医院想见郁澜溪的时候,就算我再心痛也求着她来医院见你了,你知道她陪着你做康复治疗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你的笑只对着她,但你有没有想过,真正帮你站起来的人是我不是她啊,华报的老总找过你多少次你都不去,最后还不是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你才去的吗?郁澜溪只是帮你的身体站了起来,我才是让你精神上站立起来的那个人啊。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我连爸的公司都不去了,只是希望能做好你的贤内助,你在外忙我就好好地照顾家,照顾妈,让你不会有后顾之忧,难道……我做了这么多还不能弥补吗?还不能让你有一点点的感动吗?”
“我不会原谅你,所以离婚是最好的方式。”徐楚冰冷地看着她,“我不能容忍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在我身边。”
“我说过假怀孕的事——”
“当我知道你怀孕的事是假的时候,我已经对这段婚姻不抱任何希望了,当我知道你去找郁澜溪大吵大闹的时候,我对你这个人都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徐楚绝然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句透着一股子冰凉。
暮烟的脸瞬间惨白!
“你……怎么知道的?”
徐楚抬手,力道狠冷地捏住她的下巴,眸底深处迸射一股子恨意,“我是做什么的你不清楚吗?再者,餐厅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还想怎么瞒我?”说完大手一甩,她整个人一下子撞在茶几上。
后背的疼痛不足以掩盖心底的凉……
“徐楚,你跟我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暮烟坐在地毯上,苍凉地看着他,“从头到尾你顾及的就只有郁澜溪,你是觉得我打扰了郁澜溪这才跟我离婚的,是不是?”
徐楚眯了眯眼,起身,“我没把你和你爸告上法庭已经很留情面了,暮烟你给我记住,如果你再去骚扰郁澜溪的话我非给你好看不可,别以为你爸是暮溯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不准走!”暮烟见他转身要离开,顾不上身上的疼一下子扑到他身后搂住,“我不让你走,徐楚,你别走……”
“这段时间我住报社,你什么想好了签完字再联系我吧。”徐楚将她再度推开。
“不——”暮烟像是发了疯似的缠着他,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我求求你,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去打扰郁澜溪了,以后你说怎样就怎样,哪怕……哪怕你心里还有别人我都不在乎,徐楚,我不要跟你离婚……我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哪怕只是你养的一只宠物也该有感情了吧?”
徐楚站在原地,眉梢隐隐蹙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的恻隐闪过但很快又压了下来,再开口已是淡然,“暮烟,我唯一那么一点感情也被你硬生生给掐断了。”这一次他决然地一把将她推开,拿起公文包走到玄关。
“徐楚——”
“还有——”徐楚穿好了鞋后站在房门口,微微侧脸,语气的淡然悄然染上一丝寂寥,“我跟你离婚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你的欺骗,如果你早点向我坦白,哪怕是在婚礼那天我都可以原谅你……”说到这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攥了攥手指,“你压根就不知道,我娶你,就是因为对你,已经有了动容。”
暮烟的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耳边是“砰”地一声门响,徐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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