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上。
她嬉笑着将手臂藏进了被子里。
“再睡会儿吧,昨晚上累坏了。”他坏笑,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目光还渗着*,像是对昨晚情爱的意犹未尽和久久回味。
原本是句体贴的话,从他嘴里带着坏笑说出来就变了味道。郁澜溪脸一红,伸手便将被子拉高遮住了脸。
霍斯辰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轻拍了她的翘臀一下后起身。
“斯辰……”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叫住了马上要离开卧室的他。
他顿步,回头笑看着她。
“那个……”郁澜溪轻轻舔了下唇,小声说了句,“午餐我等你一起吃。”说完,马上敛下睫毛,呼吸有点加促。
她没看到霍斯辰的嘴角上扬到了惊喜的弧度,那笑,柔情得都快滴出水来。
“好。”他温柔低落嗓音,“等我。”
如果不是赶时间,他才不会这么早离开温柔乡。
郁澜溪抬眼飞快看了他一眼,见他答应了,抿唇笑着,又重新闭上双眼,“你快去公司吧,我好困,还要多睡一会儿。”
霍斯辰打心眼里笑出声来,转身离开了卧室。
待楼下一点声儿都没有的时候,郁澜溪这才睁开眼,她早就睡不着了,手按在胸口上这才发现心脏跳得好快。
下了*穿好睡裙,她赶忙窜到长窗前,正好看到霍斯辰的车子开出庭院。
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脸,郁澜溪啊郁澜溪,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呢?他是你老公,你说句等他吃午饭有什么好兴奋的?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啊。
可是虽这么想着,心头总会时不时窜过一丝丝的甜蜜,像是丝般缠绕着她,一圈圈地窝心。
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她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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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的会议从上午九点开到近中午,属于国际视频会议,全程都是有关这次与赫斯特竞争某块地皮投资和开发权的问题,An因这件事回了国坐镇总部,而霍斯辰也打算帮助霍氏做完这笔投资后就撤身离开霍氏,所以每一个环节都盯得甚严,以他多年的经验,这次霍氏的胜算很大。
从会议室出来又回到办公室处理文件,不知不觉已是中午。
有人敲门进来,紧跟着是浓郁的咖啡香。
霍斯辰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咖啡放下,你可以下班了。”
半晌没听到秘书的回话。
他觉得奇怪,抬眼,却见郁澜溪站在办公桌前面,正冲着他忍襟不止。
“澜澜?你怎么来了?”刚刚在会议室他一想到昨晚她的主动便走神,以至于耽误了看文件的进程,现在见她竟然来了公司找他,心里更是高兴。
郁澜溪抿唇轻笑,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我私自让你的秘书下了班,这种行为算不算越权?”
“不算不算,你是霍太太嘛,霍先生都要乖乖听你的话,更何况是霍先生的秘书?”霍斯辰一见到她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风趣了很多。
“油嘴滑舌。”她忍不住笑了,轻声问了句,“你还要多久?”
“饿了?”他轻声道,“最后一份文件了,要是饿的话,我带你先去吃饭。”
“不要耽误公事,我还不饿呢。”郁澜溪赶忙道,“忙完公事再吃也不迟。”
霍斯辰笑着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后又觉得不妥,“休息室有糕点水果,自己去拿着吃,但不要贪嘴,否则一会儿你又不正经儿吃饭。”这是郁澜溪第一次如此轻松自得地出现在他办公室,一时间他倒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她了。
郁澜溪似乎也察觉出这点,忍不住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办公室,放心吧,我会招待好自己的,你看文件吧。”说完起身走到书墙旁准备找本书边看边等他。
霍斯辰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忍不住摇头笑笑,继续低头处理文件。而郁澜溪也找了本感兴趣的书,从休息室里拿了只苹果,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一页页认真看着。
最后一份文件不薄,整个看下来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半个多小时里,她看着书、吃了两块蛋糕、一只苹果、抬眼看了霍斯辰12次,霍斯辰一直在看文件,偶尔喝一口黑咖啡,趁着每次翻页的空挡抬眼看了她10次,其中有7次她和他是不约而同,目光撞在一起时相视而笑。
待公事处理完毕,霍斯辰起身拿起外套,“新开一家餐厅不错,带你去试菜。”
“好啊。”她起身将书重新放回书柜里,轻快应了声,跟霍斯辰在一起,从不会因不知道吃什么而烦恼。拿起包,想了想,“下午你还有事吗?”
“没事。”他等着她继续说。
她笑,“下午咱俩去看电影呗,新上的一部电影特别好看,豆瓣评分可高了。”
霍斯辰挑眉,“你这算是向我提出约会吗?”
郁澜溪脸一红,咬咬牙,“那你去不去嘛?”
“去。”他毫不犹豫答应了,紧跟着拿起办公桌电话,“想去哪家影院?我给那边的负责人打个电话。”
“看个电影还打什么电话啊。”郁澜溪见状赶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我们正常排队买票就行,干嘛搞特殊化?”
霍斯辰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到时候抢不到好位置别哭鼻子。”
“才不会呢。”她笑嘻嘻看着他,“别磨蹭了,快去吃饭吧。”
“走。”霍斯辰一手打着外套一手搂过她,爽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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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周末看电影不是最上乘的选择。
平日那些没时间的人们全都选在了周末来看,放眼一看尽是一对对情侣。
霍斯辰终究还是选择了VIP包厢,郁澜溪拗不过他也只好同意,她发现他这个人远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好伺候,甚至还有点洁癖似的,能容下几百人的大厅他是绝对不会进的,几十人的小厅他也嫌人多。
郁澜溪跟他不同,看电影就是看个热闹,平时她都喜欢往大厅里面钻。
“斯辰……这边这边!”霍斯辰刚交完钱出了票,郁澜溪便拉着他往零食区里钻。
映入霍斯辰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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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我就去医院看他,晚些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好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安排。”
“好的,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两人又依依不舍地说了好一会儿,这才挂断了电话。
换了衣服,乔婉柔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诺伊医院,向服务台报了父亲的名字,便寻着房号找到了他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父亲一个人躺在病*上,手上挂着点滴,鼻子还吸着氧,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
乔婉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边,虽然和父亲的感情谈不上深厚,但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她的爸爸。
见父亲还在沉睡着,乔婉柔稍微陪伴了一会儿,站起来转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乔小姐,你不必太担心,乔先生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不过、不可以再受刺激,而且我们建议尽早做搭桥手术,以免再有恶化。”医生简短而扼要的将乔肖云的病情告诉了乔婉柔,听了医生的话,她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病房。
乔肖云仍然没有醒来,乔婉柔轻轻地覆住他的手背,以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父亲因打点滴而变得冰冷的手臂,“爸爸,我是柔柔啊,您不是盼着我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您要快点醒来啊,醒来看看我,我会陪着您聊天,给您做按摩。”
不知道是乔肖云听到了乔婉柔的声音,还是睡醒了,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乔婉柔正好在看着他,父女俩对视的刹那都愣了一下。乔婉柔随即惊喜地说道:“爸爸,您醒了?”
“柔柔,是你吗?真的你?你回来了?”乔肖云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的,爸爸,我回来了,一接到您病倒的消息,我就马上赶回来了。”乔婉柔凑近轻声说道。
乔肖云抬起手,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想去抚摸她的脸,被乔婉柔一下子握住,“爸爸,小心,您还在打点滴!”
乔肖云点着头,真实的触感让他终于相信,他的女儿就在眼前,“好,好,我的女儿总算是回来了。”边说,他边激动地点头,在乔婉柔的印象里,父亲也算疼她,只是……他太忙了,公司的事情让他一刻也不得闲,小的时候,常常是几天甚至几周也见不到一次,好不容易回来了,刚刚抱起她,姐姐乔婉梅又拉着父亲的衣角撒娇,父亲不得不放下她,又抱起乔婉梅,可乔婉梅抱着父亲的脖子就不松手了,一直缠到晚上睡觉,而第二天早上,父亲就又不见了踪影。
因此,即使乔婉柔想与父亲多相处一些,也没有这个机会,渐渐的,他长大了,与父亲之间也就更加疏远了,感情自然无法亲厚。
不过,血浓于水的事实不能改变,时隔一年,尤其是看到父亲虚弱的样子,乔婉柔突然觉得很心疼,同时也有一些说不出的自责。
“爸爸,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您为什么不好好保重身体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们会多担心?”
“柔柔,对不起,爸爸让你担心了,不过、别怕,爸爸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了。”乔肖云轻轻拍着她的小手安慰。
“爸爸……”
“放心吧,没事……”
乔肖云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谁说没事啊?你在这里逞什么强?”
声音的主人身着精致的套装,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走进病房,虽然已有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的面容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看到来人,乔婉柔下意识地往一边闪了闪,轻轻地叫了声,“妈……”
付姚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就算你爸爸病了,你也不会在意。”
“妈,怎么会呢?我只是刚刚才参加完毕业典礼。”乔婉柔咬着嘴唇说道。
“哼,是毕业典礼重要,还是你爸爸重要啊?”付姚欣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姚欣,柔柔刚回来,你就少说两句吧!”乔肖云急忙开口,为女儿说话。
“哼,你还说,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护着她。”付姚欣埋怨道。
“呵呵,我没事,真的没事!”乔肖云安慰道。
“爸爸,都住进了医院怎么会没事呢?我刚刚去了医生办公室,他们建议您进行搭桥手术,而且宜早不宜迟呢!”乔婉柔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不,我没事,我不要手术。”乔肖云立刻拒绝。
“爸爸,可医生说您的情况很严重,必须要……”
说了一半的话被付姚欣打断,“你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病情严重?可目前公司这个情况,你让他怎么能安心接受手术?”
“公司?公司怎么了?”乔婉柔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