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后悔”就是指这个······
是的,她后悔了!早知这样打死她都不敢来。
“夏添,你的试用期到此结束,明天一早人事部会发辞退通知。”席迪直接了当做了决定,霍斯辰有心让他看这场戏就意味着当场就要结果,其实他也多少想到了些,能让霍斯辰如此大动肝火的事,八成就跟郁澜溪有关,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夏添是惊动了郁澜溪,否则依照霍斯辰的性子,他才懒得对一个女人下手。
席迪的决定直接宣判了夏添的死刑,她的脸刷得白了,嘴巴颤了颤,“席、席总······事情其实不是您看到的······”
“夜店买醉那是你的私事,但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话?借着酒劲竟跑到甲方公司里来闹?”席迪皱紧眉头,“明天你不用来公司了,郁总监那边我会亲自交代。”
“席总······”
“你们赫斯特的事情回去解决吧。”霍斯辰懒洋洋起身,拿过外套直接穿上,“很晚了,席迪,你是孤家寡人不怕,我还得回家陪老婆。”走到席迪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勾笑。
在这场戏码中,他是一手策划的导演,最后全身而退的人也竟是他。
席迪对上他的笑眼,咬了咬牙,硬生生将这口闷气压了下来。
他这脾气还真是让他没辙没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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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走得很干脆,明确说是席迪的行为很干脆,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便通知人事部结款开人,刚开始郁澜溪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竟然能惊动了席迪直接一竿子插进来跃过她开人,想必的确不是什么小事。
再后来席迪跟她提了一嘴,她这才前后一联想也猜出个七八分了。
霍斯辰当晚回家并没跟她提及有关夏添的事,她没多问,他也没说。
这天中午,正巧赶上多年不见的好友许晴晴随着赵德来北京,赵德办事她顺便跟着聚聚朋友。
过了妊娠期的她的确能吃,郁澜溪看着她一口口往嘴里塞东西的样子就心惊胆战,“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这头一面就知道你都怀孕了,我说你吃这么多产后该多难恢复身材啊。”
许晴晴嘻嘻笑着打着哈哈,但嘴巴还是不停歇。
一边的渃玲璇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但也有一大没一搭地叉着话题聊天。
“澜溪,听说你被手下恐吓了?”许晴晴喝了一大杯果汁后双眼冒着“我很八卦”的神色。
郁澜溪没回答,直接转头看向身边的渃玲璇。
渃玲璇赶忙举手投降,“我承认是我说的,但也不是什么秘密嘛,夏添走得时候在你办公室里多趾高气昂啊。”
“真的呀?哎,你们说这年头怎么不要脸的女人那么多啊?”许晴晴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又塞了满嘴食物,“听你们说那个夏添不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怎么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呢?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做第三者,这种人见一次就应该打一次!”
一边的渃玲璇脸色略显尴尬,淡淡说了句,“夏添也算不上是第三者,霍斯辰又不是你们家赵德,至少澜溪没抓到他们两人卿卿我我的吧?从头到尾都是夏添自作多情。”
“没事干嘛又扯上赵德?”许晴晴瞪了她一眼,“现在是说小三的问题。”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世上的男人各个都负责的话,小三也不会那么多。”渃玲璇语气依旧淡然。
许晴晴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郁澜溪早就吃饱了,边听她们两个争论边喝着饮料,半晌后轻声说了句,“哎,晴晴啊,你现在消息真是灵通,这么久都没见面,可是知道的事情一点都不少啊,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人都走还说她干嘛?”
“她敢不走,不走就打到她走。”许晴晴努了努嘴。
“许晴晴,你遇上别人的事怎么就那么意见分明?轮到自己就犯浑了。”渃玲璇无奈笑了笑。
“我和澜溪的情况又不同。”许晴晴嘟囔了句,摆了摆手,“哎呀不说我了,澜溪,那个夏添临走的时候还到你办公室耀武扬威干什么?”
郁澜溪耸耸肩膀,“也不是耀武扬威,在我眼里可能是殊死搏斗后剩下最后一口气不吐不快罢了。
她跟我说“郁澜溪,别以为霍斯辰对我不屑一顾就是钟情于你,越是优秀的男人有*的几率就大,他现在没*是因为还没遇到更合适让他*的女人。”
“哇靠······真这么说的?”许晴晴差点把饮料喷出来。
郁澜溪点点头,轻笑。
渃玲璇转头看着她,若有所思,“元芳,你怎么看?”
郁澜溪抬眼对上渃玲璇的,轻叹一口气,“其实夏添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现在这个年代,谁对谁还能负责到底呢?一辈子太长,长得让彼此惶恐未来的路该怎样走;一辈子又太短,短到让彼此觉得不尽享人生就是个错误。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个女人会重新引来霍斯辰的关注,他的心太大,大到可以装下整个世界,大到让我看不见摸不到。”
许晴晴将杯子放在桌上,收回笑容表情变得严肃,“澜溪,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霍斯辰了?真的死心塌地爱上他了?这次不准再跟我说废话,之前我问过你为什么非要嫁他而不是你未婚夫徐楚,你就说是爱他,那时候的话我不相信,我要听你现在的真心话。”
渃玲璇也盯着她,似乎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杯子攥着郁澜溪手心里,来回来地转来转去,轻轻的,像是她的心在左右摇摆。她低头看着杯子里缓缓摇晃的饮料,半晌后才坚定说了句,“是,我爱上他了。”
“啊?”许晴晴惊叫一声,“真的呀?你对他的好感真的上升到爱情了?我只知道你确实挺喜欢他的。”
“徐楚呢?你不爱了?”渃玲璇意外开口问了句。
郁澜溪依旧盯着饮料,轻启红唇,“晕······我的大小姐,我跟徐楚只有好朋友的情谊,什么时候上升到男女感情了,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只是属于霍斯辰的,我真的做好了伴他一辈子的打算,现在,每当我想起徐楚的时候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的苦我恨不得替他去扛,他的眼泪我也巴不得替他去流,他现在能容忍我跟着霍斯辰已经算是很大度了,虽然说······哎,总之太乱了。可面对霍斯辰的时候完全变了,一切的感觉都不一样。他是个很复杂的男人,不同于徐楚的透明,他的心思我猜不出来,他是喜是怒我也看不出来。他能够带给我安全感同时也让我彷徨不安,他能够让我温暖同时也能让我痛恨。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他,又会子在下一秒很想看到他。他不会给我心疼的感觉,只有心痛,是真的痛到骨子里的感觉。”
“错,纠正你个错误,你刚刚说徐楚透明?能做到他这个位置上的男人能是透明的么?完了,你是百分百移情别恋了。”许晴晴摇摇头。
渃玲璇听完这番话后问了句,“那霍斯辰呢?看得出他挺疼你的。”
“徐楚说他爱我,可他爱的是······算了,本来我俩也没感情,充其量就是个替代吧,所以才心疼他。”话说了一半咽下,有些事是渃玲璇和许晴晴不知道的,想了想转了话锋,“我根本就没移情别恋,我爱着的人一直都是霍斯辰······可他的爱能维持多久?今天走了一个夏添,可能明天又来了个李添,优秀的男人身边永远不缺女人,我无法去估算他的爱情保鲜期是多长时间,所以只能顺其自然。”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她能拥有霍斯辰的爱完全是托了他嫌麻烦的福,但这么说会吓坏许晴晴的。
“澜溪,说实话啊,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徐楚,因为他相对霍斯辰而言是个太透明的男人,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跟这种男人在一起心里多有底啊,不是我在背后说你心爱的男人······”许晴晴看着郁澜溪唠叨,“他这个人太高深莫测了,喜怒不言语色的男人心神如海啊,你见过他大笑或大怒的样子吗?而且他的另一个身份也蛮害怕的,成天活在刀尖上的人。”
郁澜溪仔细想了想,一股寒意延着后脊梁骨蔓延,下意识摇头,霍斯辰的笑跟怒都不像徐楚似的表现到了极致,她见过他微笑,温润柔和,也见过他生气和不快,最骇人的当属听说她订婚的那天,可歇斯底里的大怒她真的没见过。
渃玲璇不同意许晴晴的话,摇头,“我倒是觉得跟霍斯辰那种男人在一起挺省心的,他社会经验丰富,又有足够的人脉关系,这样的男人会教会女人很多东西,不会让女人太辛苦,至于大喜或大悲这种嘛,想想看霍斯辰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说明他有着不同一般的经历,往往这种男人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和脾气了,一个人如果不能自控又怎么会做成大事?心里边想什么都被对方看清楚了,还谈什么生意啊?”
郁澜溪看着她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一时间也懒得多说什么了,只是淡淡的笑着,直到······
不远处,那一对相拥的男女走过去的时候,笑容僵住。
许晴晴是面对郁澜溪坐着的,渃玲璇说完话正好低头喝东西,这样一来许晴晴首先看到的就是郁澜溪神情发生了变化,顺势扭头看过去,惊讶瞪大双眼,“咦?那个不是雷诺吗?”
郁澜溪很想堵住许晴晴的嘴巴,但是晚了。
渃玲璇已经抬头,目光正好落在那对男女身上。
餐厅门口,一妖娆姑娘挽着雷诺的胳膊,两只丰满的美好近乎紧贴在雷诺身上,女人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雷诺时不时低头在她耳边说些悄悄话,惹得她咯咯直笑。
两人看来是准备进来用餐。
见朝着这边走过来了,渃玲璇下意识低头,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她为什么要躲?
郁澜溪扭头看着渃玲璇,就连许晴晴也发现渃玲璇的不对劲,诧异问了句,“什么情况?”
话没等问完,雷诺就走了过来,怨就怨她们三人是坐在过道的位置,但凡来这里用餐的人都要经过这条过道,雷诺就这么与渃玲璇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