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那次直木奖舞弊也是前辈你的主意吧?这么高风险的事居然交由渡边孝一人操办,想来前辈你也做好了准备。如果成功则能掌控一个直木奖作家,以及好几个评委的把柄。失败曝光出来也能狠狠打击讲谈社的声誉,让讲谈社尽显颓势。是这样吧?”
山中弘义只是死死盯着他,野间省伸按着山中的手也愈发用力。
见没有回应,清水彻又继续道:“这些加起来就是前辈的计划,一边壮大自身,一边搞乱讲谈社,让讲谈社陷入经营危机。而到了那一天,就算是家族企业,野间社长也不愿意看着讲谈社彻底倒下吧。”
野间省伸冷着脸,“确实如此。”
“前辈具体是什么打算我不清楚,但我想无非是劝说野间社长进行改革、整体上市、出售股份这些,到那时候就是前辈你的机会了。比方说引入新兴社的投资,两家合并重组,或者由新兴社出面大量收购讲谈社的股份,亦或者以讲谈社存亡为名直接对野间社长进行逼宫。总之,有的是办法。”
“对了前辈,新兴社在东京三菱UFJ银行的贷款就是用来做这个的吧?上百亿的规模,看来前辈已经做好那一天的准备了。”
“不过没关系,按这个时间,警察和税务部门的人应该马上要到了。”
正说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隐约的警笛声。
“前辈,看来他们已经到了。”
在清水彻眼中,山中弘义面色通红,怒目圆睁,倏忽间又像是认命了一般,颓然之色在脸上蔓延,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清水彻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应该结束了吧?
然而下一秒,山中弘义握掌为拳,猛然出手!
清水彻本以为他冲着自己,下意识地防在身前,却看到山中的拳头突然一折,直奔身后野间省伸的下颚。
啪!
一张手将他的拳拦在半空。
“弘义,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不了解你吗?”
将他摔在沙发上,野间省伸对着从门外走入的安保人员挥了挥手,“把山中董事按住,等警察来。”
“是。”
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按在沙发上,山中弘义纵使身形健硕,却也始终无法挣脱。
这下总该完了吧?
就在清水彻又一次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又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前辈为何发笑?”
山中弘义抬起头来,狞笑着道:“清水小子,我承认是我小看了你,本来我已经联络好了半数董事,也和其他出版社的人打了招呼,没想到…但是你以为攀上野间省伸这类货色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我在讲谈社待了这么多年,为他干了那么多事,文艺局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清扫家族派是我做的,最后把他从一众兄弟中推上社长位置的也是我,可然后呢,只能等退休后拿一点退休金吗?”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前任社长的儿子,他就可以安安稳稳坐在那里,等着别人把功劳双手送上?凭什么他就可以对我们呼来喝去,我们还要想办法讨好他?清水小子,你告诉我,凭什么?”
清水彻看了眼回到社长办公桌后的野间省伸,又转身过去,眯眼看向他。
“前辈,或许你说的对,才干应该比血统更重要。不过前辈你真的相信这个吗?”
“如果我记得不错,前辈你有一句名言,‘下属的功劳是上司的功绩,上司的过错是下属的责任’。”
“当初你把责任推给岸田和入江的时候,放任渡边孝肆意妄为、逼得无数编辑离职的时候,以及打压早见书房的时候,没看到有多少愧疚感。可为什么又对把自己的功绩交给野间社长心怀不满?”
“说到底…”
清水彻蹲下身,视线与山中弘义平齐。
“对前辈来说,什么下属、女婿、朋友,什么才干、血统、正义,这些都无关紧要,唯一重要的…只有自己的野心吧?”
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山中弘义终于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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