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庄芷茹伸手去拽黎泽天,结果却抓了个空。她看着空荡荡的手,几乎当场失控。
婢女看见浑身颤抖不已的庄芷茹,不免有些担忧。
“娘娘…”
庄芷茹双眼泛红,良久良久,紧咬的牙关缓缓松开,将哽在心口的怒气活活气压回去。
“无碍,回宫吧。”
……
“天高任鸟飞,安平郡主志向高远,嫁给南宫府,郡主的确是委屈了。”南宫新柔挖苦道。
施悦冷笑一声,道:“安平说得一清二楚,施悦嫁人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真心,五皇子妃多心了。”
送走了大瘟神,沈半夏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瞅了瞅隐约有见拔剑弩弓之势的南宫新柔和施悦,连忙提着裙摆走向黎景行。
惹不起,她就躲远些。
“太子,”连忙跑过去扶着黎景行站起来,“我们回家吧。”
每次进宫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累觉不爱。
黎景行握紧她冰冷的手,觉得十分安心。两人搀扶着走向宫外,一路走过,由于大家都忙着结交朋友,相互打听,也抽不出空来打击他们。
一行人走到宫外,正准备上马车,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太子留步!”
沈半夏回头,不出所料,果然是施悦。
“安平有话同太子妃说。”施悦边走边解释。
沈半夏浑身一震,施悦不会已经怀疑是她顺手牵羊了吧?
不知道紫金蝉衣来历时,她还心存侥幸,施悦可能不会穷追不舍。可当她知道紫金蝉衣的价值时,心里就不住地打鼓了。
她本就忐忑,现在听见施悦突然把她叫住,当即心里咯噔一下。不过,怕归怕,但万万不能不打自招呀。
黎景行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就算知道了那又怎样?大不了私底下交恶,难不成他害怕了一个女人不成。
沈半夏转身,露给对方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
“不知郡主有何贵干?”
施悦大步上前,脸上带着微笑,浑身洋溢着一种自信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无甚大事,就是想问一件事,不知道太子妃知不知道?”
“什么事?郡主说来听听。”
施悦心机深成,观察细致入微。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当然还是希望不要露馅儿的好。沈半夏不敢大意,尽量表现的自然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乐宫冬练时,安平丢了一样东西,不知道太子妃可曾看到过?”施悦目光炯炯,一双凤目直直盯着沈半夏。那神情,似乎要当面拆穿她的伪装。
“呀,原来是丢了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可是贵重之物?”沈半夏故作惊讶道。
施悦看见她脸上除了惊讶,还有隐约的好奇之意,这也是八卦心驱使下的正常反应,她暂时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嗯,的确是比较贵重,而且还是一样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否则,安平也不会急着寻回来。”施悦嘴角一勾,眼底带着两分冷意,状似无意地发出凛冽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