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全部瘫倒在地。
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站起来的。
运气不好的甚至当场死亡,即使是运气好的,至少也断了几根骨头,此时只能够不断的呼喊和翻滚来缓解自己的痛苦,至于阻拦安栎……
他们,已经不敢想了。
这是一个恶魔!
披着人皮的恶魔!
他就像是一个冷血的幽灵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弱点,完全没有任何怜悯,任何一个胆敢挡在他身前的人,最终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即使是之前带着枪的几人,此时也已经化为了鲜活的尸体。
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战胜安栎!
项老三愣住了,他的手里依旧拿着枪,这是一把伯宁朗手枪,但此时枪口却冒着一阵白烟,而弹夹里面的子弹,此时已经全部打空了。
没有一枪,打中安栎!
他就像是背后藏着眼睛一样,哪怕是背对着自己,依旧能够预感到子弹往哪个方向飞,即使是项老三连续开枪,愣是把子弹都打光了,依旧没有打中安栎,只能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在面前倒下。
恐惧,传遍了全身。
但伴随着恐惧的,又是滔天的愤怒。
欺人太甚!
这个把自己儿子打的断子绝孙的混蛋,现在竟然胆敢堂而皇之的来到这里,站在自己面前。
而他……竟然完全没有办法杀死对方。
“无助吗?”
“恐惧吗?”
“愤怒吗?”
安栎一字一顿的开口,缓步从人群中走出,他的脸上带着血迹,这是别人的血,但在他身上却将他的身影衬托的越发妖异。
项老三嘴唇微动,想要回答,却又开不了口。
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强迫的锁住了他的喉咙,无论他如何努力,却依旧没有办法说出半个字。
这当然不是真的有人抓住了他的脖子,而是因为被安栎的气势所涉。
杀气!
就如同一名天天宰牛杀鸡的屠夫,日积月累之下,身上自然而然会带上一股杀气,一些生灵动物在见到屠夫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感到害怕,而眼前的安栎就是如此,那股杀气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
对项老三的反应,安栎没有理会,继续缓步朝着赵老三走去,一字一顿道:
“二十年前,你加入新义安,无恶不作恶迹累累,曾经开车撞死一名妇女和她推在婴儿车里的孩子,事后虽然找了小弟当替死鬼,但为了永绝后患你又带人杀死了那个女人的丈夫和全家。”
“十三年前,你开办赌船,骗取大量赌徒,为了招揽赌客,甚至强行绑架二十三名中学女孩逼迫他们卖Y,最后导致三人不堪屈辱自杀,五人疯癫。”
“八年前,你胁迫女演员张莉莉,对方拒绝后被你掳走虐待七天,最后导致张莉莉患上郁郁症自杀。”
“五年前……”
安栎每走一步,都会说上一句。
但话里面说出来的,却让项老三目瞪口呆,满面惊恐。
因为安栎说的,是本不应该被人所知道的事情。
是……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终于,安栎走到了他身前,站定之后道:
“三天前,你的儿子犯错,你派出大量人马追杀我。”
“现在……”
略作停顿,安栎露出一个笑意:
“该还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