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直灿一觉醒来,打开手机,凌晨两点,距离报道放出刚好两个小时整。
他起身,头发凌乱,神色抑郁。
坐在床上踌躇好久,他打开电脑,点开实时热搜,一片红色的关键词刺痛他的眼。别无一二,全部是有关金泰妍与同门师弟恋情的新闻,在前十热搜占据数席,高居不退。
他轻移鼠标,转到评论页。
言辞激烈的谩骂诋毁与毫无底线的人身攻击让他瞳孔一缩,强撑着滚动鼠标滚轮,继续观看,越来越多的**开始出现,并且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新的大量的攻击性评论出现。
没有祝福没有鼓励,没有缄默没有认许,有的只是如利刃般的明晃晃的刺痛人心的毒舌攻击,有的只是歇斯底里失去理智的谩骂侮辱,仿佛眨眼之间,受人追捧为人宠爱的艺人金泰妍就成了面冷心黑的恶毒王后,在王城中心的高台上接受来自所有城民的审判与罪责,在群情激涌的愤怒海洋中,只能用挂泪的道歉和无言的沉默来换取最后的救赎。
姜直灿低下头,打开了手机。上面是金泰妍的ins,几乎每一个最近的动态下,都充斥了大量的负面回复,像是伤痕累累的老兵,赤裸的后背触目惊心。
姜直灿闭上眼,手机滑落到一旁,像是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呆滞苍白。
他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亲手把金泰妍推上了受万众审判的邢台,然后满手血色,举目无措,一颗心脏像被绞绳死死缠住,无法挣扎无法跳动,最终失去生机,在暮色的哀伤中纪念不曾触碰血色的日子。
原来,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天生就无法相安无事。
他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却不知亲手划下的圆,才是最恶毒的逃不出的牢。
他无眠,独坐孤室;他无泪,心若刀绞。
只是今夜,注定有人与他一般无二。
金泰妍回家了,空落落的床铺不见皱巴巴的被褥,承受一夜泪洗的遭到驱逐。
徐贤出门了,在天还未亮的时刻,汽车飙到生平从未有过的六十迈,眼里是无法隐藏的愤怒的悲伤。
郑秀晶绑着马尾,身边的咖啡冒着氤氲的热气,她十指如飞,嘴里飙着各种脏话,像是不良的少女故作成熟地教训后辈。
“砰!”
输入密码的徐贤径直闯入,重重推开卧室的门,明亮的眼里立刻蒙上一层雾气,兴师问罪而来的她剧烈咳嗽着后退,脸上是不敢置信的吃惊与无法掩藏的难过,即使是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也不能不感到心疼地皱起眉头,心里的怒气散去大半。
浓重的烟味与酒气强烈地混杂在室内的空气中,让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徐贤适应了好久,才勉强能够呼吸。墙边的窗户已经完全打开,清晨的风不时吹入,却始终无法驱散昨夜悲伤后的痕迹。徐贤看着趴在电脑桌上的姜直灿,没有血色的脸庞和浓重的眼圈,让她抿了抿嘴唇,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个家伙,明明心里骄傲的紧,又干嘛要去答应泰妍欧尼做那种肮脏的事?弄得现在两败俱伤,一个哭着逃回家,一个抽烟酗酒麻醉自己!真是,难道一定要逞强么?阻止不了的注定发生的悲伤的事,为什么要一头撞上去呢?姜直灿,你真的是蠢到家了!
徐贤一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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