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终于受不了楚征的蛇精病,自己翻过身团在沙发上睡着了,楚征看着那眯着眼睛的家伙,抱它放进猫窝,关了客厅灯去了卧室。
梁俞澜听见楚征的声音放轻起来,问道:“煤球睡了?”
楚征“恩”一声,“晚上睡的比谁都早,猫的脸都被它丢光了。”
梁俞澜叹息着说:“楚征,你要是有个孩子什么的,肯定会是个好爸爸。”
楚征顿了下,“别逗了,以前小时候都是我带着楚战,烦都烦死了。”
梁俞澜伸手把被子抻出来盖身上,“对了,楚小战最近怎么样了?”
楚征一提起他这个智商严重不足的智障弟弟就心力交瘁,“他啊,快死了。”
梁俞澜说:“怎么了?还没办法接受自己是gay呢?”
楚征摇头,“他现在根本就没时间烦恼这事儿。”
提起楚小战,这简直是楚征光辉人生中赤果果的一团污点,作为他的哥哥,楚征表示自己压力很大。
几日前,楚战备受咖啡店老板欺负,楚征愤怒之下甩了他一张金卡,就是这张二十万的金卡让楚战整个生命都荡漾了。
然后他就有了靠山般的抱着找茬的心思去了咖啡店。
那天也是个好天气,但不巧的是楚战的林子沐并没有跑来和向宣“约会”,也就不能见证楚战即将表现出的帅气和英勇,但是楚战内心深处的熊熊烈火已经在疯狂燃烧,要让他悬崖勒马几乎是不可能的。
楚战点了杯咖啡,然后就开启了找茬模式。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找茬模式最终会以打脸告终,而且脸打的还响彻大江南北长城内外。
楚征在电话里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楚战的“光辉事迹”,听得梁俞澜心情一片大好。他说:“哈哈哈都这么多年了,楚战的智商还停留在幼年期。”
楚征“呵”一声就笑了,“我给他二十万是想让他砸砸杯子砸砸椅子的,在不解恨砸了液晶屏也行,结果他砸了人家一大排酒架。”
梁俞澜笑的没心没肺,问:“那楚战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卖身还债!人家一瓶酒就两万多,他砸了快两百瓶。”
梁俞澜顿了下,“都经过检测的?两万?别坑了小战战。”
楚征一脸黑线,“各种证明都在,价钱没坑人,所以说楚战的智商绝对堪忧,我现在根本不敢让他出远门,我怕他把自己弄丢了。”
梁俞澜伸手不住的拍床,“哈哈哈笑死我了,楚战怎么能这么可爱!”
梁俞澜竟然夸楚战可爱?他哪里可爱了!楚征脸拉得和长白山一样长,“难道他有我可爱?!”
梁俞澜听出楚征话里那酸溜溜的味道,“没有,你最可爱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好争的!”
……
两个人抱着电话一直聊到后半夜,煤球已经睡熟,小胡噜打的异常温软,尾巴紧紧缩在屁股后面,整个团子都呈现出软乎乎的感觉。
而还在咖啡店里的楚战却一脸的忧伤,他哥哥怎么能这样,在他这么需要亲人关怀的时刻竟然抛弃了他!
向宣站在水池边,看着戴着橡胶手套疯狂洗杯子的男人悄悄勾起了唇。
楚战的身形有点晃荡,他已经连续洗了七天的杯子了,实在是想骂人!
向宣看着水池边男人眯起的细长眼睛,拿着戒尺“啪”的拍在水台上,声音不响却兀自威严,“不许偷懒,还有四箱没洗。”
楚战简直要哭了,一个咖啡店啊,人流量就那么点,你他妈的整二三十箱的杯子有什么意义!等你死了好装骨灰用吗!还有那咖啡杯,洗过一次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达到国际标准洗上七次啊!你他妈的到底国的谁家的际啊!
楚战恨恨的扭过头,死死瞪着站在他身边正好整以暇作监工的男人,“你小人!”
向宣一听这话,眯起眼睛勾起唇笑的无比俊朗,“是啊,我小人但我不砸人酒架。我小人但我不砸完赔不起。一个欠债的有什么资格谈论债主小不小人,继续洗。”
楚战恨恨的瞪他一眼,一瘪嘴,“变态!”
向宣手臂环起,默默的走到他身边,脸凑到楚战脖颈边上,温热的呼吸一打过来楚战一个激灵。向宣缓缓着说:“哦,变态……我按你工资一个月三千算,刨去你已经还的二十万,努努力,六七十年就能还清了。”
楚战死死瞪着一脸温和的男人,猛地转回头,手下疯狂的洗杯子,在他一脸悲愤之际手忽然一抖,就听见“啪”的一声,一只杯子砸进水槽……楚战一脸紧张的颤着手将杯子拿起来……就看见,杯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