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景文吩咐贴身侍卫,他准备让第二分舵舵主张阳接替第三分舵,直接处理洛邑县城之前被齐旭搞得乱七八糟的事情。【ㄨ】
走出皇宫大院,凌烟和羿景宸沿着脚下的大街向官舍步行而去。
“你为什么不说你和顾珺竹的事情?”羿景宸看着脸色疲惫、心情不佳的凌烟。很不理解。只要她说出顾珺竹的存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你们都向着亲爱的小师妹,请问我现在能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凌烟无聊的踢着脚下的一个石子。
“你很介怀么?”羿景宸想起了凌雨,她们姐妹对待这件事的态度都很极端。
别家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可到了凌家一个也说不通。
“对,我很介怀,相当的介怀。”凌烟苦笑一声:“凌家姐妹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遇到你们这样的男子,备受折磨。”
老天最爱作弄人,她和顾珺竹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彼此敞开心扉,走到了一起,又出现了一个嘟嘟。
她设想过一千次一万次入乡随俗,认可嘟嘟的存在,只要能跟顾珺竹在一起就行,可每次话到嘴边,又被她断然否决了。
宁为玉翠不为瓦全。
“而且,靖大王爷,我这次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总不能拉着顾珺竹当垫背吧。”凌烟追上了刚才踢出去的石头子,抬起一脚,彻底把它踢到不知哪里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
“用心良苦,自己受罪。”羿景宸低声说,就跟他对凌雨的做法一样。
羿景宸的眼珠再次落到凌烟的脸上,那张小小的、漂亮的脸上,承载的痛苦、担忧、真诚、坦荡一点也不比他少。
“你要把我的脸看烂了。”即使没有扭头,凌烟也已经察觉到了羿景宸的心思。
“对了,你手里明明有羿景文私通敌国、焚烧粮饷、结党隐私的罪证,为什么不拿出来?”凌烟的思维回到了正题上。
“父皇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和兄弟刀刃相见?”羿景宸长叹一口气。
“他要杀了你,你还妇人之仁?你傻啊?”凌烟瞪大眼睛,惊叫着。
“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么?”羿景宸牵强地回答。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想尽力维护兄弟情分。
“还有你亲二哥,关键时刻为什么不替你说话?”凌烟想起来就恨,兄弟是干什么吃的?不就是在关键时刻同生共死的么?
“每个人都由不得以的苦衷。”羿景宸早就看惯了朝堂上的冷漠和自保。
“靖大王爷,您老人家为什么不护着点我啊?你是只狐狸啊,随便想个点子,比如你讨厌我、我长得太丑、名声太臭什么的,只要拒绝太后就行了,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你要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啊!”凌烟甩着胳膊、扭着身子、跺着脚,拖着哭腔,小女孩撒娇的模样憨态可掬。
“她是我的祖母,我不能违背她老人家的。”羿景宸逃避地躲开了凌烟的目光,他比谁都明白太后非要坚持这桩婚事的意义在哪里。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牺牲我可以,羿景宸你是个自私到家的大混蛋。上也不行,下也不行,羿景宸你是个愚孝之至的大混蛋。”凌烟停止了一切举动,用力喊出一句话。
“你很可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