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把顾家上上下下打点好。”段红云这几天根本在任何地方都坐不下来,她火烧火燎的心总是在刚坐下的同时马上想起一件非做不可的事,等到站起来又觉得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她去安排。
等她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之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做。
这个问题好像传染病一样,不单单段红云有,顾珺非现在也染上了这个毛病。
他捧着白峰递过来的账薄,眼睛一目十行地粗略扫视了一页,翻开第二页的手就停在了上面,眼珠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向了门口。
距离和舅舅越好的时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了。他恨不得跳起来跑到门口迎着段红磊去。
不得不承认,段红磊经过几十年的磨练,不仅在做生意方面有了独到的眼光,对不同人心理的观察也炉火纯青了。
要不是贪欲和家庭拖累了他。他完全有资格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红顶商人。
白峰从顾珺非一进门就暗地里观察着他,一直到他焦急的表情侧露无遗的时候,内心里对段红磊的佩服赶更加强烈了。
他也曾担心过,段红磊的计策能够成功?可这个舅老爷给他分析的一切一点一点在少爷身上表露出来的时候,白峰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珺非,我来了。”人未到话先到。段红磊洪亮的嗓音穿透房门,及时雨般滋润了顾珺非干渴的心田。
顾珺非扭头看了看白峰,后者微笑的面庞和段红磊带着无限喜悦的声音像双重保险,给了他强劲的激情。
门从外面被人一推,段红磊迈步而入,身着藏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褐色丝带,整个人从上到下透着一股干练的精气神。
段家的遗传基因非常好,姐弟两人都是细溜溜高挑的个子,顾珺非也应了“外甥仿舅”的俗语,和年轻时的顾红磊非常相像。
“舅舅,怎么样?”顾珺非虽然有所察觉,但是在没得到舅舅亲嘴证实前,还是浑身的不安,他的右手自然下垂,贴于右腿边侧,紧紧地握着,青筋迸出。
他上任后的第一次交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珺非,别紧张,什么都说好了,一切没有问题。”段红磊拍拍外甥的肩膀,冲他点点头。
“太好了,白掌柜,你准备一下,下午就出发,按照这本账薄上的清单进货。”顾珺非的话语很简洁,他恨不得马上就把所有的货物纳入自己的库房。
届时,父亲不知道该用何如惊讶的眼神夸赞他。
“珺非,银子人家是答应给了,可是经过上次的事情,银庄心里到底有些担心,我和他们谈是谈好了,对方希望你亲自去写个借据,或是你亲手出具一个委托书给我,我代表你才能去办。”段红磊有些为难,他提出了两种方案,共顾珺竹选择。
“可以,我去没问题。”顾珺非也想借此机会和银庄的人熟悉一下。
“少爷,我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因为您刚接手,供货的掌柜也希望和您亲自见一面,您看?”白峰也很为难。
两难相撞在前一起,顾珺非只能有一种选择了。
“白掌柜,请你准备一下笔墨纸砚。”顾珺非已经做出来了决定。
当一切就绪后,他匆匆在一张空白的纸的左下角签下了“顾珺非”三个字:“舅舅,这是委托书,一切请您和对方协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