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珺竹和凌烟相互倾轧的时候,他们成了洛邑县城内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存在。
顾凌决定解除婚约,徐达友不择手段阻止儿子爱慕凌烟,许诺试图挤走顾珺竹,段红云妄想成全顾凌。
除了顾珺竹和凌烟这对当事人外,其余的全都掺杂了利益的因素。
并且,这场混乱的局面在“福地”的推波助澜下更加扑朔迷离。
张文在两个随从无微不至的服侍下晃进了“福地”赌坊。
他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像战场一般的混乱,人仰马翻了。
污浊的空气里流动着躁动的热潮,几个激动的脸色通红的男子围着原地打圈圈,嘴里向外喷着吐沫星子,暴出的大牙”咯咯咯“地打颤:“发了,发了,老子发了!老子发了!”
狂叫的声音回荡了一周又一周,更加刺激了赌庄内的赌徒们,
如此盛况的原因只有一个,为“聚贤庄”第一个骇闻设立的赌庄开始兑现银子了。
押注在是否有宝物上的人清一色全赢了,大家毫无例外地相信“聚贤庄”;赌宝物是那个种类的则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这个上面输得多,赢得少;赌宝物从哪里出现的,则全军覆没。因为是否有宝物的赌注最低,整个盘算下来,“福地”不仅不赔,还有衣钵满盆。
当然这笔收入“精胡子”不会公开。
反倒是兴奋的语无伦次的那几个赌赢的人成了全场效仿的榜样,投注、下注的人无不梦想着自己也能成仙成神,争先恐后掏出了兜里的银两,扎堆地放在了一个一个张着看不见的血盆大口的赌桩上。
传闻中的凌烟的婚事立即成了首当其冲万众瞩目的焦点。各种版本以长了翅膀的速度从这里飞到了县城角角落落。
一身锦衣华服的张文手里掂着几两碎银,东张西望,始终拿不定主意到哪里下注。
站在一角的姚华眼神毒辣,听从张文一进门就盯住了他。
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从没见过。
他敏锐的神经跳动了,自己的雇主一再询问发现过陌生人没有,眼前不就是一个陌生人么!
线人特有的第一直觉告诉他,这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不,是一条肉质鲜美肥壮、待价而沽的大鱼!
哈着腰,姚华小跑到张文的前面,殷勤地开口了:“这位爷,想玩哪种?我带您去。”
张文轻蔑地看着他,“哼”了一声。
“怎么,爷,没您喜欢的?”姚华继续揣测着他的心情。
“不入流,没档次。”张文抛起手里的碎银,任凭它们掉在地上,眼睛不眨一下,更不说去找了。
姚华连忙弯腰,逐一捡了起来,双手高举过头顶,捧到张文面前。
“赏你了,这么有眼色,爷喜欢,哈哈哈。”张文傲慢地说。
“看来爷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和人,咱们这儿还有更高档的,只是银子多了点,爷有没有意思?”姚华的精明果然不一般。
“爷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张文似乎来了兴趣。
姚华一见鱼儿上钩了,忙不迭地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前头带路,引着张文走到了最东面一个雅间里落座。
他张罗着人送上了喷香的毛尖和热气腾腾的手帕。
“爷先请坐,马上还有贵客来,就可以凑一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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