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卖水果的中年妇女在说话。
“你们听说了吗?城东老张家那个二小子赚了点钱,不够他美的,跑到澳门去旅游,结果在那还赌上了,输光了身上带的钱不说,还弄了一屁股债回来,你说哪有这样的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一个花头巾对旁边的一个花格衣裳说道。
“欠债能怎么地,我前天还看到那个二小子了,没啥事,他都从澳门回来了,人家还能追到家里要债?”花格衣裳说道。
花头巾一听,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对花格衣裳说道:“这你可就不懂了,要真能躲得开那债,开赌场的都得赔掉裤子。就在大前天晚上,我听说那要债的已经追到他的家里,不还债,就要剁掉二小子的一只手!”
“那还了得!警察就不管?”花格衣裳吃惊地说道。
“管什么,愿打愿挨的事情,当初是你借的钱,字据也有,就是打官司也不一定赢,再说了,那些开赌场的,个个都是亡命徒,大不了进监狱里蹲几年,出来还不是照样祸祸人?这样的人咱们可惹不起!”花头巾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那后来怎么样了?老张还不得把他家的房子卖了抵债?”
“那倒不至于,老张人精着呢,听说前些年他爹当过博物馆的管理员,动乱的时候弄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我听说有些还是特殊时期时期偷偷藏起来的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呢!现在他正准备卖这些东西顶债。”
“照你这么说,他家二小子还就没事了。”花格衣裳说道。
“不行啊,你知道那些做收藏品的,一个个刁着呢,你买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好东西,砖头都能说成金块,到卖的时候,拿哪样都说是赝品,懂得什么叫赝品不?就是假货!”
“不会吧,博物馆里的东西也有假货?”
“那谁知道,老张媳妇说这是收藏店知道他家里急着要钱,死压他的价格,货到地头死嘛,急着用钱也没办法。”
“老张怎么说,他把东西都卖了?”
“便宜卖了一些,但还是不够,东拼西凑的,还借了不少钱,不过我听说他手里还有些货,只是他不想那么便宜出手,准备跟要债的说说,看能不能缓缓。”
花格衣裳一听,马上说道:“老张这是怎么了?岁数越大越不明白事了,跟那些人还能说缓?这下可要了他的命了。”
接着她唷了口气说道:“可惜老张这个人了,人这么精,他的二小子怎么就这么傻,惹上了那么一帮人呢!”
说着两人不断地叹息。
丁松听了这话,心想这必是阴遁九局所指,于是向那花头巾问道:“您说的那个老张在哪住?”
花头巾听了一愣,对丁松说道:“你找他?他那些东西可挺贵的。”
“贵了不怕,我有个朋友就是喜欢这个,身上也有钱,价格绝对公道,肯定比那些专门收货的店铺强。”
“要是这么说,老张可是烧高香了,来,我告诉你他家在哪儿,这是他的手机号码。”花头巾说着把老张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都给了丁松。
丁松二话不说,离开菜市场,打车就去了城东。
都是居民楼,说起来也好找,7号楼2单元801号,丁松很快就找到了7号楼房。
还没等着丁松靠近,他就看到楼下围着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似乎都围着2单元这个楼口。
肯定是出事了。
丁松三步并作两步,挤到了人群里。
“请问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丁松问一个胖胖的老大妈。
“赌搏输钱了,让人追到家里要钱呐,老张这日子过的,唉!”老大妈唉声叹气的,但还是把话说明白了,就是这儿。
丁松二话不说先挤到人群的最里面。
里面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被人推倒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木制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中年人,长相相当魁梧。
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年轻人,再往旁边一看,丁松还真认识,就是那位大学教师方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