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便是救了,也不想去知晓。
解去诛仙令,这地方,不会再来!
“我知道。”
阿罗叶默默点了点头。她确实利用了秦川,而且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秦川而已。秦川这般对她,却也是她自作自受。
“把魔婴花给我。”
冷声道了一句,秦川强撑着从床上坐立起来。
“不行,你的毒还未彻底解去,至少七日以后我才能给你。”
阿罗叶制止道。
楼夏施的那剧毒,若非自己习了巫典,恐怕无从可解,就算此时勉强祛除了一些,也绝不是立马便能恢复如初的。再加上因为中毒难以痊愈的外伤,七日,都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
否则,有何后果她也不知。
“给我!”秦川叱道。
“不给!”
“你给不给?”
“不给!”
阿罗叶紧咬着牙,毫不松口。眉间印记的两侧,一双清澈的眼眸盯着秦川的脸颊,如若一汪春水,语出强硬,却又有些恳求。
“……”
秦川看着她,终是放弃了。
自己此刻没有那么多力气与她争辩,只能任她胡作非为。而且,魔婴花是何药性暂时也不清楚,若是余毒未清,胡乱服用,也说不准有何后患。
阿罗叶,却也是为自己好。
随即,横了阿罗叶一眼,又躺下了身去,闭着双眸,不再言语。
满屋芬芳。
阿罗叶撑着下巴,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男子,自己的夫君。此刻,她不再有圣巫教主的威严与狠戾,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妻子。
她的心中,那场婚礼本就是真的。
……
往后的几日,秦川仍然躯体乏力,一直由阿罗叶照顾着。
如今圣巫教中,楼夏这个巨大隐患已经除去;见识了阿罗叶的手段,再加上体内的无常令,桑娜也彻底宣布了对阿罗叶的忠心。当然,她也没有别的选择,更何况,若说领导,阿罗叶的确也算一个尽职的教主。
甚至,还有几分英明。
巫卫再度被设立起来,罗狼忠心耿耿;而枫木使因谋叛罪被杀,但整个枫木族却保了下来,甚至阿罗叶还让枫木使的长子继任。
如此,枫木族自然是感恩戴德,就算有些许反动势力,也独木难支。
除此之外,盘瓠族没有跟随塔纳罗离去的部分族人,也被阿罗叶保护起来,任职了新的盘瓠使,以解救其他盘瓠族人为名,向塔纳罗正式宣战。
此刻的圣巫教,已是一片欣欣向荣。
当然,这一切的背后,少不了秦川的指导。
阿罗叶每日忙碌回来,除了为秦川熬制解药之外,总是用各种办法,从秦川口中探寻治教之道。而秦川在前世之时,便是被老怪物当做暗黑门的继任门主一般来培养,自然也是对此略通几分。
不厌其烦之下,也便只有指点阿罗叶几句。
夜里,二人便合衣同眠。
在外人看来,倒也有几分夫妻的模样。
如此一直过了五日,秦川方才大致恢复气色,继续开始了修行。
午后。
阿罗叶从殿中回来,款步踏在林间小径,朝着新房一步步走来,脚步有些轻快。仿佛,这一段时日,便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
“吱呀……”
房门缓缓推开,便见秦川盘坐榻上,倒也并未修炼,而是手中握着那蚩尤冢中得来的黑色石坠,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入神。
“秦川。”
阿罗叶轻唤一声。
随即,秦川昂起头来望了她一眼,本欲答应一声,但很快便止了下来,没有言语。心中似才发现,不知不觉之中,自己竟是对阿罗叶有了一些莫名的情感。说不准,便是同居这些时日,产生的错觉。
说起来,阿罗叶为复仇也好、夺位也好,所设计的种种计谋,对于经历过暗黑门那段岁月的自己来说,算不得什么大恶之人。
可是,心中,对于她欺骗自己,无法原谅。
“解去诛仙令,便彻底离开这是非之地。”
秦川心中想道,却没有留意自己在害怕什么。如今西疆已经接近太平,也不再有什么威胁,可是为何,自己会害怕留在此地?
为何,会害怕与阿罗叶在一起呢?
“这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
对于秦川的冷漠,阿罗叶丝毫不在意,走到秦川身旁坐了下来,却也盯着那星宿劫望了许久。片刻之后,出言问道。
“……”
秦川瞥了她一眼,不觉又嗅入那迷人的清香。
忽而,眉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星宿劫曾经在蛊笛幻音阵的蛊术气息影响下,又被自己的真元无意中触碰,因此产生了异变。
那么……
“借你蛊术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