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盟的侍卫像烧了尾巴的公鸡一样冲了进来,一嗓子直接就吼了:
“四爷,大事不好,咱们六家炼器坊都被人给砸了!”
啪嗒。
彭四海手中的虾饺直接掉在了计春常的醋碟里面,里面的醋汁溅了出来,喷了计春常一脸。
好酸……
两位大佬,同时懵逼。
腾的一下。
彭四海瞬间站起了身子。
六家炼器坊?
怎么可能!!
他眼睛直直的瞪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名守卫:“你在胡说什么!!”
那守卫早被吓得不轻,这会儿更是不敢抬头去看彭四海愤怒的眼神,他蹦豆子一样飞快的说着:
“四爷,小的是炎火坊的守卫队长张强,今天午时时分有一少年直接来咱们炎火坊说要踢馆,本来谁也没当回事,但没想到……那小子,简直强的不是人!!”
这名守卫跟早上来通报的并不是一人,足见这中间两个多时辰里面生了许多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守卫还在继续:“不光炎火坊的炼器大师在短短十几分钟里面就在那小子面前认输,咱们的一众高手也全都被他击败,后来那人直接收了咱们炎火坊的招牌就离开了!”
“吴永呢!”彭四海咬着牙问道。
“小的连忙出来给四爷报信,从外面那些围观的人口中才知道那恐怖的少年竟然一上午已经踢了咱们四海商会五家炼器坊了,吴长老他……他……”
“说!!”
“是!吴长老他在第三家炼器坊的时候就被那人直接打昏了,到现在生死不明!!”
嘭!!
彭四海一巴掌直接把满桌的丰盛佳肴拍成了一地碎片,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怒的大猩猩,怒意冲上了九天。
“岂有此理!!”彭四海的喉咙似乎都被怒火烧哑了,他恨声道:“你们都是一群猪么?都被人踢了六家铺面了,到现在才来汇报!!”
“回四爷,那少年似乎故意不想让前面的几家来报信,用一种奇异的壁障封锁了所有出口,他们出不来啊!要不是这次他故意留手,只怕连我也没法过来……”
有这种事!
彭四海与计春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种凝重的味道。
故意不让来搬救兵……
一上午踢翻四海商盟六家炼器坊……
这明显就是一次预谋好了的行动,目标就是要尽可能的打击四海商盟旗下的炼器坊。
这个事情就严重了。
整个器武大6,有谁敢这么嚣张,竟然敢跟四海商盟对着干,而且一出手就如此猛烈,不留半点余地?
彭四海终究是老江湖,他神色愠怒,但心思却转的飞快。
几息之后,他立刻掏出了一块自己的贴身令牌抛给了手下:
“你去商盟总部,传我命令让商盟所有炼器坊,不,全部商铺暂停营业!再传商会亲卫队全城搜寻那人的踪迹,一有下落立刻来通知我。”
“是!”
那守卫队长着急忙慌的奔走了。
彭四海跟计春常也没有心思吃饭了。
两人以最快的度登上了马车,风驰电掣般的就往圣城的中央城区赶了过去。
因为悠然居在圣城的最北方的僻静角落,圣城又太过庞大,全赶路也需要小半顿饭的功夫。
马车上,两位大佬皆是神色凝重,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就听到计春常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
“四爷!你觉得这少年会是谁?”
“恩?”
彭四海看了对面一眼。
果然计春常也注意到了刚才那些话里最重要的一点。
踢馆的人,是个少年!!
这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少年郎,年纪轻轻,就已经掌握了让顶级炼器大师瞬间落败的然炼器本领,还有着可以战败蕴灵巅峰强者的恐怖修为。
这样的人……整个器武大6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但是不会吧?
那人不是在西南荒区么……怎么可能就突然跑到圣城来了,而且还跟四海商会结下了梁子。
彭四海越想心中越方。
他努力地不让自己把今天的事与那个人联系起来,皱着眉对计春常说道:
“莫非春常老弟看出了什么端倪?”
“呵呵。”计春常这时笑得十分诡异:“四爷明明已经想到了那人,还故意装作不知,只怕是不敢说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彭四海已经从对面计春常的笑容中读到了一丝阴森的味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计某恐怕在前面就要下车了,四海商盟要是真的得罪了那位,这车我可是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