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眼见巡逻队长即将到手,正在暗自开怀,突然听到这传来的声音,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眼中的神色瞬间变幻,目光中透出一股极度的愤怒。
校尉微微一愣之后,不但没有因为这个声音将他打断而恼怒,反倒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而此时,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沉静,一部分人有些发呆,但更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戏谑的表情。
厅门外,夏展鸿一步一步了进来,在校尉对面站定,拱了拱手说:“校尉大人,我父亲十七岁加入巡逻队,到今年整整二十年了,还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不知为何要选人替换巡逻队长的职位!”
校尉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故意板着脸斥道:“你父亲身受重伤,已经无法担任巡逻队长之职,今天全城商户开会商讨此事,也是为了你父亲的身体着想!念你年少,我便不责罚你胡乱掺言之责了,退下去吧!”
夏展鸿百多年的经验,哪能听不懂校尉的意思,当下面容一整,正色道:“若是我父重伤难愈,自是无法担任巡逻队长一职,但我父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这选拔之事……就没有必要在进行了吧!”
校尉闻言,眼中再次闪过了一丝笑意:“嗯!你说夏承宗伤势痊愈了!若是如此的话……”
这时,那个在比试中取胜的陈涛突然插言:“你说夏承宗身体恢复!把我们都当小孩子哄骗吗?他若是恢复,为何到现在也不见露面。”
夏展鸿看白痴似的瞥了陈涛一眼,理都不理他,只是等着校尉的答复。
校尉面容一沉,发出了一声冷哼,刚才夏展鸿打断他,那是有好消息传来,他当然不会生气。可现在被陈涛打断,他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这一声冷哼,仿佛在陈涛耳边响起了一个闷雷,一瞬间,他的脑子都被震得隐隐发痛,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犯了大错。
唐风赶忙从后面走上前来,对夏展鸿问道:“若是夏承宗身体无碍的话,为何校尉大人的两道口谕传下,他都不来。是故意违抗校尉,还是看不起这满城商户!”
校尉淡淡看了唐风一眼,心中暗道:“唐风这税务官真不是白当的,一句话就把陈涛插言之事岔开了。”
夏展鸿看着唐风,淡淡说道:“请问税务官大人,如果你在疗伤关键之时,赶上这种情况,会不会赶来呢?”
不等唐风开口,夏展鸿接着说道:“而且,上午那个城卫军传信之时,我请他转告校尉,说我父行动不便,晚些就到!可他却说,只传信,不管别的。等午那人再来的时候,匆匆撂下一句‘夏承宗黄昏未到,就地解职’就转身走了,连话都没容得我说!”
校尉眉头一凝,圆圆的小眼眯了起来,冷笑着说道:“没想到啊,我身边之人与我也不是一条心……”
唐风在旁边一听,就知道那个布置了多年的暗桩算是完了。不过他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一个小小的暗桩了,眼下如何阻止夏承宗东山再起才是正途。对于夏展鸿的话,他此刻是深信不疑,如果夏承宗没有好转,那夏展鸿此刻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夏承宗此时还未出现,这就说明,他眼下还在疗伤,而且很可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所以才会让夏展鸿先来这里拖住选拔之事!”
想到这里,唐风又问道:“你父亲既然已经痊愈,为何到现在还未出现?要知道校尉大人一言九鼎,之前既然下了口谕,那黄昏时分夏承宗还没赶到的话,就算身体恢复,也一样会被就地免职!”
夏展鸿深深看了唐风一眼,说道:“我父多日卧床,未曾清洗,来此之前自是要洗漱一番。估计马上就会到了!”
夏展鸿的话音刚刚落下,大厅门口处便出现了一个英挺的身影。夏承宗腰板笔直,大步走了进来。
此时,在场所有人看到夏承宗那红光满面的神色,都知道他的伤势确实已经恢复了。
唐风见到夏承宗进来,脸色阴沉仿佛就要滴下水来,刚才他还准备铤而走险,暗中指使人去夏家捣乱,不让夏承宗安心疗伤,可转眼的工夫,这番心思便胎死腹中了。
夏承宗几步走到校尉跟前,抱拳一礼,大声道:“巡逻队长夏承宗,拜见校尉大人!”
校尉满脸堆笑,圆圆的脸上,小眼睛都快找不到了。刚才他还在为一败涂地而恼羞成怒,可转瞬间,他又成了赢家。不但如此,暗中与唐家交好的势力也浮出了水面。
“好!你能伤愈就好!总算不枉费我为你争取的七天时间!”说着,校尉伸手拍了拍夏承宗的肩膀。
看到校尉给自己脸上贴金,夏展鸿轻轻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屑,随后就不着痕迹地退到一边。父亲已经到来,自己若还像刚才那样,就有些长幼不分了。
校尉吩咐夏承宗站到一旁,然后对着众多商户代表说道:“既然巡逻队长伤势痊愈,那今天这个商户大会的议题,便就此作废吧!”
唐风站在校尉身后,对着商户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校尉大人,各大商家在七天之前便准备这次大会,而且今天也经过了角逐选拔,就这样将大会议题作废,好像不太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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