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慕容熙觉得自己的一世英明全毁了,他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女子,将被那女人扔在地上的外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身上,却不料女子的身躯又是软绵绵的趴了上来,她的声音和她的身子一样软绵绵的,像是一只饶痒痒的蒲公英:“夫君,别穿这么快嘛。”
若是不去看女子的容貌,光是这声音就能让人感到一阵酥麻。
跪在地上的小厮们毕竟有些没有经历过人事的,有两个竟是红了脸颊,在他们的印象里公主一向很残忍很暴力的,第一次公主是这么温和,对公子真的好温柔啊,想到此,他们竟是暧昧的偷偷瞄了自家公子一眼。
接受到下人们包含艳羡的注视,慕容熙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明明是他被这个女人给调戏了,怎么他们还满脸羡慕的瞧着自己!天知道这种温香软玉的滋味恕他无福消受!
一切都是假的!
这个女人有多么丧心病狂有多么嫌弃自己,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谁知道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什么样了?慕容熙想了想,对,是变了!变的更无耻了!
以前他顶多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她竟然开始明目张胆的染指他的小金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他狠狠的将她推开,星眸里带着一种似有所悟的愤怒:“你以为你拿了我的陪嫁,搬空了我所有的东西,就可以牵制我了是不是?”
诶……?这什么跟什么啊!
云浅歌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牵制不牵制?你把话说清楚。”
她怎么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这男人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啊。
局势转变的太快,在场的小厮嘴巴都成了喔型,公子自从嫁进公主府就被冷落多年,今日被宠幸不是该高兴吗?怎么就突然发怒呢,不过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就是这里面有八卦啊!!
这里唯一最淡定的莫过于万俟浩宇了,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悲不喜,不躁不怒,只是那眉眼间却似乎有些遮挡不住的黯然。
“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他咬牙切齿,如星般的眸子里翻滚着滔天的怒意。
“你把话说明白行不行?”她皱眉。
“你让我在这里说?当着这么多人你确定要我说?”他抬手向门外指了指,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云浅歌回过头,发现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很多丫鬟小厮,一个个交头窃耳,窃窃私语,全都眼光闪闪的盯着她们,那分明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甚至蝶衣也在其中。
“熙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公主怎么和熙公子吵起来了啊?”
“看床单那么乱,公主肯定临幸熙公子了呢。”
“哇,熙公子终于被临幸了?当初洞房的时候公主嫌弃熙公子,大婚之夜直接去了青楼找小倌,留下熙公子一个人独守空闺,熙公子也算熬到头了呢。”
“谁让熙公子非要去从商呢,这不是在打公主的脸么?”
“是啊,哪家的好男儿不都是整天待字闺中的,就熙公子从小跟着他母亲在外闯荡。”
“……”
云浅歌从下人们的议论中终于收集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慕容熙和前身根本就没有洞房!而且还很受前身嫌弃!
前身那么讨厌他抛头露面,到最后的任其发展,肯定有着某种协议,而那协议她根本就不知道?
该死,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那回事,那意思是,她的记忆并不周全!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被她记起来!
云浅歌有些头疼的抚额,那意思就是现在她已然下不了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