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机会么?”林昆踏步而上,笑容从容。
在座的众人闻言全都看向楼梯处,大家伙只是稍稍一怔,便是怒喝一声,“哪来的黄毛小儿,我等诸公在此议事,轮得上你来插嘴!”
“诸公?呵呵,一群猪还差不多。”
“混账!”
“放肆!”
“岂有此理!”
一群加一起来一千多的老头子们,纷纷站了起来,各个吹胡子瞪眼。
“你们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能给你们留一条后路。”林昆语气淡然,他缓缓露出了头,比语气更淡然的是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是,是……”
众人顿时语结,脸上满是震惊。
“你怎么上来的!”
巴老爷站了起来,冷冷叱问,同时冲着楼下喊道:“来人,来人!”(二二)
楼下,毫无回应。
并不是楼下没有人,即便是有人,这时望着林昆的背影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林昆嘴角勾起笑容,“活着不好么,你们偏偏自寻死路,不要拿别人的不与世争,当成是怂包,朱家哪怕再没落,也不是你们所能觊觎的,懂?”(二九)
“哼,你一个黄口小儿,没有了你爷爷,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大肆杀戮,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权谋权谋,可不是让你提着带血的刀子。”
“就是,真当燕京皇城没人治得了你,你犯下滔天杀罪,就等着吃枪子吧!”
“朱家,你如今就是个笑话!”
一干的老爷子们缓过神儿来了,张口便是大骂。
林昆不为所动,向着一桌子的老爷子走了过来,来到一个老爷子的面前停下,这老爷子骂的正欢,似乎朱家余孽就要在他的骂声中全部覆灭。
朱家自从迁出燕京,就被这些人习惯地称之为余孽。
“你不怕死?”
林昆笑着问。
“你敢杀我!”
季老爷子很有傲骨。
“季家可屠否?”
“你敢!”
噗嗤……
林昆一刀下来,刺入了这位季老爷子的胸膛,季老爷子的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嘴唇哆嗦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你……”突然一抹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下巴上的一撮白胡子,吧嗒吧嗒往下落。
骂声正欢的一群人,这一刻全都停下来了,看着林昆的目光里充满复杂。
林昆拨弄了一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季家伤我们朱家在燕京产业的,断手脚。”
他的语气随意,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这一句话下去,季家得有多少人被断手脚,朱家迁出燕京的这段时间,季家可没少在行业里压榨,甚至还动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伤了朱家几十个人。
“你,你会遭严惩的!”季老爷子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语气虚弱地道。
“十五年前,季家做了一个大买卖,通过藏西边境贩卖了一大批的物资,赚了一大笔钱,季家从此之后就如同鲨鱼尝到了血腥味,便一发不可收拾,可你曾想过,朱家贩卖的那些东西,害得多少战士亡命,多少无辜的边境百姓家破人亡……如果这些罪证,呈现在高层面前,季家是死你一个,还是全部入狱?”
“你,你……”季老爷子的脸上充满恐惧,“你胡说,胡说!”
林昆紧接着看向边上另外的一个老爷子,笑着说:“城西常家,祖上出过三个进士,书香门第,规矩礼仪第一,可常家是怎么发家的,当初的一群马帮劫匪,远从大漠来到燕京,用那些带血的钱发了家,还真当你们是贵族豪门呢,你们祖上手上染的血腥洗干净了么!边境上有一伙长毛匪,现在还干着劫掠的勾搭,敢说与你们常家无关?”
“你血口喷人,你污蔑!”常老爷子大声嘶吼。
噗嗤!
又是一刀扎进了这老东西的胸膛里,林昆不再多话,看向了另外的一个老爷子,不等林昆开口,这老爷子便哆嗦地道:“林少主,这一次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们梁家愿意与您和朱家冰释前嫌,愿意让出利益,只希望……”
林昆摇头打断:“不,不需要。”
扑腾!
这老爷子也是够机智,两条膝盖立马就跪在了地上,八十好几的人下跪,那一点都不含糊,什么面子里子的都不重要了,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见状,其他的一干人等全都跪了下来,除了一个人,八福楼的掌柜巴老爷。
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主心骨,燕京一线家族里最顶级那一档里的大家族掌门人。
“有本事,你今天就摘下来我的脑袋,然后再一把火烧了八福楼!”
巴老爷怒目圆瞪,这眦目欲裂的模样,好似要将林昆给活活吞下。
林昆笑而不语。
巴老爷冷笑:“你,不,敢!知道我巴家的背后是谁么?你惹不起!”
林昆笑着说:“如果不知道你背后的那团势力,只是灭你一个巴家,又有何趣味,我就是要让那些躲在后面的人看看,我林昆能不能惹得起。”
“我曾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好人,战场上见过太多的生与死,我身上的每一寸都被鲜血烫红过,抛头颅洒热血守护的大好河山,竟然守护了你们这群狗东西。”
“你,你要干什么……我不信你敢对我……你,你放手,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