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河里的金河鲈想打多少就打多少,这些年金河鲈越来越小,三斤重的就已经算是绝品了,这种开船到河里打渔的行为,在你们当地是被视作对神河的极度不尊重吧?
你们的神河如果真的灵验,为何不惩治这些人呢,她的水的确养育了这一方的老百姓,可为什么不公平公正,让这座城市里的百姓都安康富足,而不是穷的越来越穷,为富不仁的越来越富,好人似乎得不到什么好报,只有那些恶人才活得一个比一个潇洒......”(零零)
林昆回过了头,继续笑着说:“如果说她真是你们信仰中的图腾,那就应该福佑这一方的百姓,让大家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可实际上这莫塔城里的老百姓,绝大多数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你们应该比我这个外乡人更清楚。”
汤雨珍先回过了头,目光依旧冰冷地看着林昆,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们的母亲河、神河,她给予了我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改变命运要靠我们自己,不然我们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何意义?”
林昆笑着说:“汤主任,你这句话说得对,这条母亲河的确给予你们生存下去的希望,在这种邻近沙漠的地方,没有了水源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但命运还是要靠自己改变的,可目前漠北大多数老百姓的命运,真的可以自己改变么,还是需要我们一起尽一份力?”
汤雨珍的脸上微微一愣,看向林昆的目光里突然复杂起来,刚刚还对这个家伙心中生恨,但这一刻她已经稍稍地侧过了头,去偷看表舅和赵锐脸上的表情。
梁鸿昌和赵锐没有回过头,但两人也没有就此离开。
林昆笑着走了过来,“两位是当地人,这附近一定有不错的茶馆吧,要是不急着赶时间,我们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不等两个人答应,又对一旁的汤雨珍道:“汤主任,带上你准备的材料,我们换地方。”
附近真的有茶馆,这种风景别致的临河地界,餐饮行业发达,有吃饭喝酒的地方,自然也有喝茶醒酒的地方。
茶馆的面积不大,也是大老板的产业,之前这茶馆的老板据说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从这茶馆的顶楼跳了下去,没有落在地上摔的面目全非,而是直接跳进了河里。
河水的边缘算不上深,但挡不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在跳下去之前,这老板的身上裹了一层铁板,整个人很快就沉了地,等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浮肿了。
选择死在了这座城市的神河当中,算是在临死前表达内心的冤屈与不满吧。
茶楼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接手,都认为这地方不吉利了,河神一定会动怒迁怪在这茶楼上,谁经营这里谁赔钱。
开餐馆的大老板还真就是赔了钱,每年都要搭进去个几十万,但是他有钱不在乎,如果没人接手这个茶馆,那这茶馆老板的老婆孩子,就拿不到一分钱,光是追债的人,都能把那剩下的娘俩给逼得也跳了河。
这一段往事,梁鸿昌、汤雨珍、赵锐三个人都知道,说起来这家茶馆的前任老板,与赵锐还沾亲带故。
几个人坐了下来,林昆再没有绕绕弯弯,直接让汤雨珍将二塱山地区的材料拿了出来。
林昆坐在赵锐的对面,开门见山地道:“赵司长,我想要在二塱山一代招商引资,建起一片现代化的产业园区,这就相当于一根桅杆,将莫塔城这一湾死水搅浑。”
赵锐没有看桌上的材料,他对这些东西早就了如指掌,他的目光与林昆对视,道:“林领导,你想搅浑的怕不光是莫塔城这一湾的死水,而是整个漠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