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皮肤黝黑发棕色的老人拎着着一大桶鲜花站在面前。
玫瑰娇艳还滴着露水,散着香气。
沈曦看了卖花的老人一眼:“咦,卖花的都是年轻人,上年纪的不多哈。”低头闻了闻。
“嘿嘿,我也是帮熟人卖的,这不赶在七夕吗。”老人干笑出一脸皱纹。
“很香,呵呵,那我就买一束吧。”
沈曦从包里捏出一张零钱给老人。
老人接过钱,带着莫名的表情站着没动。
“啊?怎么回事?”
突然沈曦开始眩晕,眼前的老人眼前的街市都开始模糊……
在理智的最后一刻她眼神瞥向身侧的两个保镖——
老人扶着她走到路边上了一辆红色的桑塔纳。
两个保镖对望一眼,视线注意着车的方向,特征开始用对讲机通话。
车里的老头专注的开车,也不说话,精光的眼神却向后视镜里看。
沈曦犹如蝶翼一般的睫毛紧紧闭着斜靠在后座,身上的挽领裙子的领口斜斜的滑落,露出她白希的皮肤。
老头的脸部纹路抽动了一下。
妈的,老子这种遮遮掩掩的日子正缺一个暖床的。
沈曦,谁让你没死还嘚瑟,本来是一根线上的蚂蚱,特码的你竟然洗白了,做你的大小姐去了,所有的黑锅都我来背,那你也别闲着。
狰狞的笑,谁然老子对你无感,不过好歹也是个不少姿色的女的,老子就和你做个亡命天涯的野鸳鸯。
沈曦此时并没有完全的昏晕。
事先她已经被公安上了课,传输了各种隐匿的敌人可能用的招术,尤其是上次有胭脂被绑架的借鉴,又有沈曦差不点被害死的事儿,那么这次难保丰俊西不会故伎重演。
她在出了商店看见卖花老头的一刻,便有一种动物之间本能的直觉,这老头有疑点。
果然,那花的味道有点奇特。
此刻,闭眼装昏,耳朵百倍的竖起,不知道身后的警长和特警队的大哥能不能及时把她救出来。
忽然能深深感受到当时胭脂的惊慌无措,甚至全身心的恐怖。
自己做的不是人的事,无辜加在别人身上的罪恶,现在由自己来体会来偿还,也是报应,想到这,忍着眼泪,不能哭,千万不能哭,一哭就暴露了。
车子在市区很快的穿行,不一会儿就来到郊外风景湿地公园附近的乡下民居。
在一处人烟稀落等待拆迁的旧厂房附近,丰俊西开车从隐蔽的小门进去。
用车上的一块破被单盖在沈曦的身上遮挡她原本那身耀眼华贵的名牌服饰。
这里原本是一处化工厂,因为附近房屋拆迁儿搬走,占地面积很大,四周围墙什么都没有破损。原先的大门被封死了,但是丰俊西巧妙的把大铁门打出了只有他能找到的开口。
车间厂棚各种留有化学液体残渣的池子还在。旧厂区里除了一人多高漫天的蒿草还弥漫着一股化学气息的味道。
对丰俊西这种角色来说还是天然的窝赃现场。
沈曦被这味一呛,尽管使劲忍着,还是禁不住咳嗽了几声。
此时丰俊西已经抱着她走到原来的办公室,现在他安身的地方。
猛然听见沈曦的咳嗽,手一松把她扔在地上拿起地上的绳子在沈曦身上缠绑了几圈绑成粽子。
再次丢下她,兀自坐在一堆棉垫子上,点了一根烟:“醒了就起来,聊个五毛钱的。”
沈曦知道装昏是也装不下去了,继续咳嗽着挣扎坐起来,揉了揉被摔疼的侧身和臂肘。装糊涂。
“老大爷,不是卖花吗?怎么到这里来?你的花草基地?”
丰俊西诡异的一笑:“沈大小姐,别来无恙。”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大爷你是要勒索钱?那好说,只求你别伤害我,我给我爸打电话,您要多少您说话,千万别伤害我啊。”
沈曦立时满脸惊恐,身子一点一点往后蹭着,脸色煞白看着他说。
丰俊西面孔扭曲。
“沈曦,你哈挺能装,真的认不出哥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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