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这么早
见白晃神采熠熠其实是抹杀生命后的亢奋劲儿没过去,于德宝rou着老脸不停地打哈欠:什么时候起来我都不晓得,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啊
给你采野菜做早饭去了,这都不行于叔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心凉。~~白晃理直气壮地翻着白眼,把手里的菜篮给他看。
嚯,地瓦头,jimáo菜,来来,赶紧焯水凉拌,老子去蒸馒头这可是好东西啊于德宝乐颠颠掉头要走,又满脸怀疑地回身盯着白晃: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你想干什么
白晃也不客气,再次装模作样地提出了昨晚的要求:我们说好的啊,找几个人过来,照顾我姥姥。
有关昨晚的事情,白晃是不打算和于德宝坦白了,毕竟事关好几条人命,难保这货知道以后,不会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不仅如此,白晃心里也清楚,自己马上就要掀起另一阵腥风血雨,现在拜托于德宝,也算是做个姿态,从侧面证明自己是无公害人物。
废话,以我跟大妈的关系,还用你说于德宝愤怒地叫了起来。
白晃赶紧认错,表示自己的担心很多余。心里暗道难怪这厮口碑甚好,社会上大把仇富的老百姓,也没说他的不是。
家里的事情解决完毕,白晃也不停留,又风风火火往市里赶。
如果不早点儿回去,谁知道贾万全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与其在楠木坳守株待兔,还不如主动出击,让姓贾的没工夫打歪主意。
不过这一次回去,阿昆还是得带上。有很多事情得这家伙帮忙才行。
德鲁伊现在并不知道,带金猫回市里而没有把它留在老家,简直是无比英明的一个决定。
你再仔细想一想,当时是怎么回事当白晃往市里赶回去的时候,这些天在背地里搅风搅雨的nv警。正坐在一间提审室里,两眼如鹰鹫般盯着对面的囚犯:我只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了。如果愿意jiāo代,我想办法帮你nong个戴罪立功的减刑申请,如果非要嘴硬,那你继续坐大牢好了。
不等满脸挣扎的囚犯说话。贾冰又y阳怪气地冷哼两声:听说你现在住的监号,里面都是经济罪犯,算比较好说话的狱友。要不要我帮你调整一下,换到1号监里头
犯人一个寒噤,原本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
想了好半天后,他才期期艾艾地讲着条件:那警官你一定要保证。必须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我想办法给你调个单间。贾冰为了撬开这人的嘴巴,也算是下了血本:到时候我把你转为污点证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听到这话,囚犯彻底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这里是大陆,是共产党的地盘。谁都知道就怕共产党认真。那种随随便便安排一个杀手,就能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把污点证人干掉的事情,只可能出现在港剧里面,而绝不会成为现实。
好,那我说。不过警官你说话算话。要帮我做立功减刑的证明。这名男子偷眼看着贾冰,又强调了一句后。才一五一十jiāo代起来:当时,那个年轻人说他是便衣,而且还是你的弟弟
什么,他真是这么说的贾冰顿时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bi视着对面的家伙。
是,是,的确是这么说的。穿着囚服的青皮脑袋猛点:还说你是贾老板,就是贾万全贾老板的侄nv,他是贾老板表侄子,所以有些东西我才没敢说。
那你现在怎么又敢说了
我进了监狱以后,左想右想总觉得不对劲,后来房间里有个狱友,说道贾老板的时候,告诉我贾老板只有一个侄nv在刑警队犯人说到这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我就想到可能您是真的,但那个小子是假的。
继续。一口火气憋在心里,好不容易才忍着没有发作,贾冰对犯人点点头。
然后就是文物的问题,其实当时除了在市博物馆偷换出来的东西外,还有两件,是我在黑龙江那边倒过来的。因为不是市博物馆的东西,所以那小子自己y了,还威胁我不许说出来。这名人犯压在心里面,憋屈了好久的事实,终于能够一吐为快,显然也很是兴奋,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扭曲神sè:按照市场价值看,那最起码也是一百万上下的东西,足够判几年刑了。
就这些
贾冰看上去面无表情,但其实无比失望。
当时接到报案,第一时间发现是白晃的时候,她就有过疑问。怎么一个家境不太好的大学生,没事儿跑到西山公园里面干吗。
如果说是散心,那西江大的校园风景也不差,何必huā那个闲钱
而且还一举制服了两个犯罪分子
那个博物馆的小科长暂且不去管,可眼前这个文物贩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看上去不声不响,其实难对付得很。
只不过她虽然有所怀疑,但当时白晃是立功人的身份,帮着西江市公安系统挣回了老大的面子,就算她想仔细调查,上面的领导们也不会同意。
但是时隔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旧案重提的时候,自己找出来的线索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她当然会烦躁失望。
就这些,没有其他东西了你们原本很保密的jiāo易,忽然被人发现了,你就没觉得奇怪或者说你仔细想一想,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当时在搞文物jiāo易收拾了一下心情,贾冰继续锲而不舍地提醒道。
这个的确不清楚。要不是警官你刚刚告诉我,我还真不敢相信,那小子是个大学生。犯人绞尽脑汁回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难道我jiāo代的这些还不够嘛一百多万的东西,怎么都够判刑了吧
贾冰冷哼一声。不就是黑吃黑了一百多万么,以姓白那小子现在的人脉,这点儿钱根本就搬不动他。
但很显然,nv警的表情,落在对面囚犯眼中,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哦,也是。要是他把东西买了,那也不好找证据唉,那就真没有办法了,当时他把东西绑在一只猫身上,然后像指挥警犬一样
什么
一只猫
陡然间听到这一段供词,贾冰仿佛全身过电般,ji动的头皮直发麻。
什么。你说一只猫什么样的猫刚刚还y沉如寒冰的nv警,顿时就像突然爆发的火山一样。一把扑过来,揪住了对面犯人的衣领,吓得对方连连往回缩。
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nv警发现线索了。
抱着戴罪立功,成为污点证人的美好愿望,这位前地头蛇拼了命地回忆:就是一般的家猫吧,那种麻灰sè的,和其他猫也没什么两样但就是蛮听话,随便一喊就来。然后把文物绑到身上。让它走就马上走,好像是经过专mén训练的一样。
这就对了
一只猫。一只无比听人话的猫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只听从白晃的吩咐。
而电解铝厂的爆炸
按照工人们,以及舅舅手下人的描述,也是无数只猫在外面鬼叫
他能控制一只猫,为什么就不能控制无数只猫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贾冰顿时就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在看故事会上的一样。但回过头仔细想想,却又是那么的严丝合扣,所有的疑问都一一迎刃而解。
对了,还有自己表弟的保镖案
当时那个让人作呕的现场,以及技术科法医所说的话,在这一刻,如惊雷般出现在了贾冰心头不是利刃,应该说是利爪,才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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