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铁了心要跟法国佬大战一场,几乎把当时淮军名将和主力全用上了,在东南沿海层层布防:吴长庆率领庆字营三千人驻守山东;周盛波、周盛传率领盛字营五千人驻守直隶;刘秉璋率领“良军”三千人驻守浙江;丁汝昌带领北洋舰队驻守渤海湾,扼守天津;张树声率领“树军”五千人坐镇广东、广西,转运枪械资粮;刘铭传调任福建巡抚,率领旧部将领唐定奎的六千五百名铭军驰防台湾;长江口的吴淞口和江阴炮台,由淮军装备最先进的开花炮队驻守。
这一严密的全盘布局,充分体现出李鸿章是知人善用的淮军领袖,指挥“帅才”的帅才,其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定海神针”的巨大能量,在当年的大清国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所以后来人家曰本首相伊藤博文视李鸿章为“大清帝国中唯一有能耐可和世界列强一争长短之人”,不是瞎掰的。慈禧太后也知道李鸿章的能耐,不是翁同龢、张佩纶之流能污蔑的,所以宁可不相信恭亲王,也要信任李鸿章,请他出山搞定法国佬。
法国的孤拔司令在马尾击溃张佩纶的福建水师后,带着舰队到东南沿海游弋,拿着军用望远镜瞪大蓝眼珠,找了半天,也找不出李鸿章丝毫的布防漏洞。他急红了眼,也没细打听台湾是谁在驻守,凭感觉认为台湾没开发,比较贫穷落后,应该很好占领,便带着远东舰队直奔基隆。
宋骁飞率领两千淮军入台后,立即发现清军的布防重南轻北。台南有台湾道台刘璈置的重兵三十营,而台北方向,只有曹志忠六个营、孙开华三个营和刘铭传带来的一百三十多个亲兵。宋骁飞知道法军的主攻方向一定是台北方向的基隆和淡水,于是向刘璈的营地调兵。
刘璈是湖南岳阳人,本来是投军左宗棠的湘军,颇有战功,后来没受重用跳槽到淮军,当了台湾道台多年,在当地颇有势力,但这人一向狂傲自负,觉得宋骁飞年纪轻轻,胡说八道,法国人去台北那些不毛之地干什么?硬是搪塞着不给调兵。
宋骁飞大怒,当机立断,去淡水找大哥刘铭传。他们一商议,摆了一桌“鸿门宴”,将刘璈拿下,以贻误战机为名把他绑了,要捕他入狱。刘璈狡辩说:“我奉令驻守台南,没有朝廷的旨意,万不可随意调兵”,他带来的上千营兵这时也全冲了进来,双方剑拔弩张!
眼看局势就要逆天,刘铭传刷地站起身来,掀翻了桌子,拔出佩刀,一刀砍断了方桌的一条腿,虎目一瞪,大声呵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现在是福建巡抚,统领台湾防务,胆敢违我令者,斩!”
刘六麻子的大名在淮军中早就如雷贯耳,看他如此坚决,刘璈的亲兵赶紧把刀子哐当哐当扔到地上,转投刘铭传了。于是,刘铭传火速派亲兵接管了刘璈的全部营兵,全台震动,刘铭传的威信也一下子树立了起来。
宋骁飞和刘铭传商量,由他的淮军驻守台湾东北方向的基隆港口,刘铭传驻守台湾西北方向的淡水港口,也就是沪尾。搞海战清军没有铁甲军舰,所以两人一致认为,应该扬长避短,进行陆战,先让法国人登陆,然后围而歼灭。
果然,孤拔认为,台南从同治年间就有淮军驻扎,不容易突破,于是声东击西,从台北突破。只派了两艘军舰去台南做幌子,自己带着法军主力奔袭基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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