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在干什么?”
红雀举着伞冲过来,一把将她拉到伞下,急急忙忙掏出帕子给她擦脸,眼里满是担忧,“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说,做什么要糟践自己。”
“我没……”
“平日看你嘻嘻哈哈,还以为你多看得开,如今你可是沈府的人,你放心,这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唐笑放弃解释,被红雀一边念叨一边拉回去换衣服。
丁家来人的事过不了半日就传到了沈文韶耳朵里,他手里的笔顿了一下,“踢人了?还淋雨了?”
银河也觉得矛盾,但人就是这么说的。
“说是像练过似的,踢得一点儿不留情,但是人走了又站着淋雨,不知道是不是后悔了。”
“丁家怎么知道她在府里?”
“丁家有个儿子,成日在外游手好闲,说是偶然认识了一个商人,一见如故,认作了义兄,无意间听说的。”
沈文韶冷笑了一下,那还真是够无意间。
银河犹豫了一下说,“少爷,我觉得唐笑不会是谁派来的探子。”
沈文韶抬眼,“为何?”
“就……她那个性子,也不合适,而且我觉得她对少爷有着说不清楚的崇拜,看您的时候喜悦和善意从来也不掩饰,都快漫出来了,但又不是私欲,就好像纯粹是高兴,想要您更好一样。”
跟着沈文韶银河也看过许多人,一个人若是想骗人,眼睛总会无意间泄露出情绪,但他看了唐笑这么久,看到的只有浓浓的喜爱,又诡异又……诡异。
沈文韶抬手揉了揉鼻梁,“让人盯着丁家,查到什么立刻来跟我说。”
“是,那日在宫里算计少爷的人,我一定会亲手查出来。”
沈文韶让他出去,其实会是谁,他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数。
沅凌想放权至内阁,从此内阁不再空有架子而是能掌实权,内阁首辅之位被多少人虎视眈眈。
他是天子近臣,又兼任太子太傅,沅凌又透了一次口风,有意让他做这个位置,虽未定下,朝中将之视为囊中之物的人怎么会肯?恨不得自己立刻犯错,从高台一落千丈,将位置腾出来才好。
沈文韶转着手指上碧玉的戒子,戒面是一个奇怪的图案,他的指腹一遍遍地描绘那个图案,眼里的光逐渐冷下来。
那就看看,究竟谁会先从云端跌落,论起朝中纷争,他沈文韶还没怕过谁。
……
晚些时候唐笑准时过来抄书,她换了一身衣衫,头发上似是还沾着水气,不过看见沈文韶的时候依旧笑得一脸甜美慈祥,跟条件反射似的。
沈文韶难得多看了她两眼,让她将先前抄好的拿来给他看。
唐笑双手奉上,“我都很认真的,偶尔抄错一个字都会一整张重新抄。”
她满脸“你看吧我不怕”的骄傲表情,沈文韶瞥了她一眼,仔细地审视了一遍,确实不错,没浪费这么贵的纸笔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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