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眼睛看向窗外,“宫里也会放爆竹,但离得远远的没什么意思,哥,咱们也放吧?”
“成,我让人去拿。”
很快,院子里也响起了爆竹声,秦舒胆子大,要了香想自己去点,秦戈也由着她,只在旁边防备着,免得爆竹崩到她。
秦舒也就是过个瘾,放响了之后开心得不行,还是乖乖地将香还回去。
一家人在一块儿守岁,秦舒困得不行就是不肯去睡,靠在沈鸾的肩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我不困,真的。”
沈鸾:“……”
所以困了就赶紧去睡嘛!
齐墨过来把秦戈请走,说是部下们都在等着他,说一年一度的日子,都排着队要跟秦戈讨教。
苏白和紫烟回去了,院子里只剩下沈鸾和秦舒两人。
秦舒兴致不减,困得神志不清还要拉着沈鸾絮叨,一会儿嫌弃宫里的破规矩一会儿又说食物还是挺好吃的,但是没有这里的好吃,没意思……
“阿鸾,我要是能一直在这里就好了。”
沈鸾扭头看过去,肩上的秦舒眼睛已经闭上了,沾了果子露的嘴唇湿润鲜亮,委屈地微微嘟着。
沈鸾心里忽然一阵激荡,从心底生出一股子豪气来,为什么不能呢!
舒舒过得不开心,为什么还要让她在宫里不快乐?
她深深地吸气,将汹涌的念头压住。
不能着急,或许真的有那一日,但他们不能着急。
沈鸾轻轻摸了摸秦舒的头发,声音轻不可查,“会有那一日,一定会的……”
……
过完年后,很快就是彩面游街,这是这里最为重要的一个活动。
镇上已经早就准备了起来,今年大家手里都多少有点余钱,镇子也修缮一新,人也比从前多了许多,热闹许多,因此都铆了劲儿想好好庆祝一番。
秦戈下令,让岛上的人也一块儿乐呵乐呵,想参与的都可以。
“阿鸾,你快帮我看看我这个面具可以吗?会不会太可怕?”
秦舒选的是一个凸眼睛神怪的面具,乍一看确实有些惊悚。
她还挺有想法,“我就想着啊这么可怕的面具,寻常人应该不会细瞧,肯定眼神都是躲着的,就更不会有人发现我,我是不是很聪明!”
沈鸾捧场得很,“你说的好有道理,那我也戴一个一样的,到时候咱们走一块儿更不会露馅。”
虽然秦舒可以出去,但她也知道,为了让自己透口气,沈鸾和秦戈要担多大的风险,自己有孕却瞒着,乃是欺君之罪,一旦被发现,会牵累整个秦家和沈家。
她也不敢大意,拉着沈鸾和秦戈一块儿将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预想了一遍。
秦戈已经安排妥当,“你与阿鸾戴着面具,在外人眼里你们的身份是互换的,但那不重要,只要你们一直在一块儿,谁是谁都不要紧,我会让人在左右护卫,镇子其实不大,你们可以好好玩上半日,天黑前上了船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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