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勉强找回了自己的一点良心,劝慰周兴遇道:“你别担心,我刚刚说的是极其特殊的事例,很少见。一般人梦游其实只是到处走走,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而且很容易就被家里人发现阻拦。”
周兴遇听见她这话,却依旧一副不安的模样,他勉强对时初笑了笑,说:“时弟,我要是梦游做了不好的事,该怎么弥补挽救才好?”
时初一噎,有预感他就要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出来了,顿时她有种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但一时无法让他不说,只好硬着头皮问他:“周兄,你梦游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周兴遇抿了抿唇,左右看了看,发现酒铺里现在就只有他和时初,便压低了声音,神色严肃地说:“时弟,我是相信你的为人,才把这件事告诉你,请你听了之后为我保密好不好?这也是为了无辜之人的名声……”
时初头皮发麻地点点头,说:“当然,我一定会为周兄保密,不知道周兄想告诉我什么?”
周兴遇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虽然决定说出来寻求时初的帮助,但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自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好强忍着内心的羞耻,对时初道:“时弟,我发现我之前有天晚上可能梦游了,轻薄了无辜的女子……但我找不到与我共度了一晚的女子,也就无法对她负责,时弟可有什么好办法帮我找到她?万一她因为我的轻薄过得艰难甚至轻生了,那可怎么办?”
时初此时才觉得自己是真的作孽了,但自己造的孽就得负责消除,因此她干巴巴地说道:“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坏的结果?那女子被你……轻薄之后什么也没留下吗?”
“没有,她什么都没留下,所以我才一直找不到她。”周兴遇摇头说道。
“如果她真的处境不好,应该会留下来让你负责才对,毕竟她都跟你发生肌肤之亲了,如果是普通女子,不可能这么一走了之的……所以我推测,那女子应该不是普通女子,也许她并没有怪罪你?”时初极力想减轻周兴遇的负罪感。
“真的吗?”周兴遇若有所思,“可发生了这种事,不管是什么女子,都不可能不在意的吧?总得有个章程让我们一起解决这件事,她却就这么消失了,让我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时初见他这么为难纠结,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晚上去找他“解决”一下,这样才能解了他的心结,让他不至于不安愧疚。
于是时初又劝慰了他几句,让他心情好了一些。
本来周兴遇是想借酒浇愁的,但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是在他醉酒之后,于是他就不敢喝醉了,喝了几杯便与时初告别离开了。
等到晚上夜高风黑的时候,时初又换上了女装,再次去了周家。
这回周兴遇并没有醉酒,因此当时初飘落到他屋顶上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觉察了,勐地起身拨出自己桌上的剑,厉声喝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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