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江云娆此番肯定是要跟着裴琰回宫了,他应该将自己的心放进盒子里了。
裴琰深邃的黑眸看着鹤兰因,他心底是清楚鹤兰因多少还是觊觎江云娆的。
此番为了两国,他一声不吭的接受了这安排,他也不再揪着过往不放了,松口道:“兰因,派人去拟旨吧。”
江云娆在这时开了口:
“鹤大人,这只是我事急从权的法子,等风波过去,你这婚约要不要作数,你自己说了算。
这事儿,我让朔兰都不能干涉你,好吗?”
鹤兰因点首:“好。”
拓跋朔兰两眼红红的,拉着江云娆的手:
“抱歉,将你给牵扯进来了,今日险些害了你的性命,还让鹤兰因憋着和我成了个婚。
此番顺利回去,你的大恩大德,我拓跋朔兰,乃至匈奴都不会忘!”
江云娆拍拍她的手臂,眼神温柔的看着她:“等你回来。”
鹤兰因让拓跋朔兰跟着他走,呼延真也尾随其后。
她暂时不去沧州城等着小野回来了,她也要跟着回去,免得拓跋朔兰孤立无援。
剩下江云娆与裴琰站在一起,她都不敢看裴琰的眼睛,突然笑呵呵的道:“你看,我学了一门手艺,烤羊肉串,要不要试试?”
裴琰凶悍的拉过她手臂,径直往帐篷里走去:“江云娆,咱们回去再说。”
裴昀被归冥护着一直躲在帐篷里,属实有些无聊。
江云娆与裴琰的帐篷就在他小帐篷的旁边,他摇摇晃晃跑了过来,站在门口:
“福康公公,我闻见烤羊肉串的味道了,是父皇与阿娘背着我偷吃吗?”
这话刚刚说完,里面的争吵声就传了出来。裴琰在里面吼了几句,江云娆默默闭嘴,不敢答话。
裴昀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我父皇在骂我阿娘啊,天哪,他怎么这样!”
说着裴昀就要冲进去,却被福康公公拉住了小手:“唉,太子爷不用怕,雷声大雨点儿小,问题不大。”
裴昀认真的的望着他:“是吗?可是我父皇真的很凶,我怕我阿娘受气。”
福康公公胸有成竹的道:
“太子爷不用担心,您先回去,一会儿有人受气,完了消停了以后,奴才便来叫太子爷过去吃羊肉串。”
裴昀想了想:“也行。”
裴琰在里边厉声斥责了她几句,没有说今日安排赐婚一事,主要还是说江云娆骑在他头上去了,没有一点赎罪的意思。
江云娆淡定的坐在烤架旁边烤羊肉串,烤的差不多了,笑眯眯的给裴琰端了过去:
“你别生气了嘛,从明日起,大年初一开始,我一定对你唯命是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也不自己擅作主张。”
她可会认错做承诺了,反正下次的事情再说。
裴琰在雕花檀木椅边上坐下,一脸阴沉,他并非想让江云娆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金丝雀,一直待在后宅里吃吃喝喝。
他是在害怕五年前自己给了江云娆无限的权力,将她推至了高处,结果换来的是她的九死一生。
如今,他想要自私一点,就让她做个简简单单的金丝雀,不要再掺和任何事情了。
裴琰眉梢都染着这草原的霜雪之气,冷道:
“你都能做朕的主了,朕还敢说你什么。江云娆,五年了,你真是长本事了。
你自己刚才险些死了你知不知道,还在掺和匈奴的事情。
朕知道你的意思,但如此一来,你也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等于告诉匈奴的另一帮势力,你已经站在拓跋朔兰这一队。”
江云娆将羊肉串给他递到嘴边,裴琰别开了脸拒绝她的羊肉串,她神色有些委屈的望着他:
“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跟你认错。”
裴琰恶狠狠的望着她:“怎么认,拿出你的诚意来。”
江云娆想了想,拿着手里的羊肉串顺势坐在他大腿上,娇媚的眼梢微微一挑:“瞧你,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