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江云娆做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贵妃位置。
她现在有孕,就想等着生了孩子,与本宫这个皇后一较高下。
你别被那贵妃温婉柔善的模样给骗了,她最是心如蛇蝎了,手段多得很。你看吧,你现在也已经开始动摇了。”
拓跋朔兰将那盖碗茶静静放在了茶几上,有些沉沉的打量起了这位皇后。
魏婉莹继续道:
“她妖言惑众勾引皇上,将打麻将这种赌博之事给放到了两国台面上,还用大周疆域做赌,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拓跋公主,你需去告诉你的兄长,唯有和亲,才是两国最为可靠的做法。
你放心,你入了大周后宫,本宫一定将你当作亲妹妹一般对待,也会让皇上,还有本宫的母族魏家,多多照应你的母国。
江云娆可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一个罪人,你别信错了人。”
可是此刻的拓跋朔兰,好似已经不能完全信服这皇后的话了,
虽然她也不信江云娆,但那日大周皇帝给的诏书,却是实实在在的给匈奴的好处。
身为匈奴草原的大公主,谁给匈奴好处,她就尊重谁。
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出来,魏皇后也有些瞧不上她,更瞧不上她们匈奴人的一些习俗,此种行为,倒是令她心中憋闷起来。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魏皇后的宫殿,觉得大周后宫里的空气都是那样的压抑。
她只想在广阔无垠的草原里策马奔腾,自由自在多好呀。
走着走着,便看见前面围着一群女子,在百花盛开的园子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中间那位嫔妃是坐在轮椅上的,她记得,是和她一起参加赛马大赛的锦妃长孙金月。
人群里的那个淡紫色身影,是那云懿贵妃,身旁的女子手上都拿着几捧鲜花。
身后的宫人则是在负责裁剪那些花枝,整齐的簪入一个镂空的金丝钿子里。
江云娆一早就注意到了她,她很清楚匈奴在犹豫什么。
匈奴对大周有着根深蒂固的防备之心,大周某些官员从前在对匈奴这一问题上是采取的打压政策,到处宣扬他们是落后的民族。
几十年过去,大周与匈奴之间便有着解不开的结与极重的偏见。
即便大周将橄榄枝给伸了出去,人家匈奴也是不愿轻易接手的。
江云娆知道拓跋朔兰在匈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她将目标放在了这公主的身上,
倒不是算计人家,只是想切开一个没有偏见,让两国可以好好对话的口子。
江云娆朝着拓跋朔兰挥了挥手:“公主别走呀,来都来了,也过来和我们一起簪花吧。”
万茵茵将紫色与玫红色相间的簪花钿子架在江云娆的脑袋上,自己脑袋上戴了一个粉色蔷薇做的,可漂亮了。
江云娆则是给长孙金月做了一个天蓝色的戴在脑袋上,还说:
“春光来时,百花盛开,咱们玩儿什么你也要跟上,就是推着轮椅你也得跟咱们一起簪花。”
拓跋朔兰走了过来,芝兰便上前来面带微笑的询问:
“公主想喝茶还是你们匈奴人喝惯了的奶茶,贵妃娘娘都备得有。”
江云娆站在春光里,笑得灿烂无比,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色的簪花钿子:
“拓跋公主,我觉得你适合大红色的,要不也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