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将一块杏仁酥递给宁如鸢,笑意明媚:“答应了啊。”
宁如鸢错愕的看着她:
“你疯了,皇上也跟着你发疯是吧?
打麻将这种事儿,都是后宫嫔妃打发时间用的,你怎能抬到大周与匈奴商谈国家大事的台子上来?”
江云娆懒声道:
“从前有个伟人开创了乒乓球外交,现在我江云娆开创一个麻将外交。你且放心,我心里有数。”
宁如鸢眉心紧拧着,北境的那片带水草原从来就是匈奴单于想要的,这五日来匈奴公主没日没夜的练习打麻将,听说那公主也差不多要疯了。
她依旧是不放心的道:“江云娆,你有没有想过赌输了怎么办?”
江云娆眸态温和,双手放在桌上捧着自己的脸颊,笑道:
“输赢本不是我真正的目的,让两国邦交和平延续才是。
我也告诉了皇上,外交的方式有很多种,两国商谈面前,老是这么严肃也不大好。
赛马大会其实就挺严肃的,还有些兴师动众。
再说了,带水草原又不是送出去了,都说好了,只在冬日里借用,且只有三年。
我又不是什么特别大方的人,才不会将自家人看中的宝贝轻易的往外送。”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实则是裴琰此次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心也算够野。
他想要用匈奴的铁矿冶炼兵器,又想要彻底制衡北境,他与匈奴单于已经在天元宫来回拉扯好几日,还没个结果,江云娆听着都着急了起来。
她苦思许久,想出了一个用麻将推动外交的法子。
不知最后的效果如何,但她决定试试,裴琰也同意了,他还说,法子是新奇了一些,但不无道理,遂采纳。
宁如鸢压根没听明白什么外交,什么麻将不为了输赢,她还是那句话:
“我只担心输了怎么办。你自己看看你这参赛名单,居然还有万茵茵,你脑子怎么想的?”
万茵茵鼓了鼓自己日渐圆润的包子脸:“贤妃娘娘别瞧不上人,嫔妾的手气好着呢!”
江云娆朝她挑挑眉:“别怕茵茵,打麻将本来就是有输有赢的,咱们心态要好,晚上睡前记得拜拜财神爷。”
午后,天色好得不得了,江云娆被禁足五日,老早就想出去转转了。
她与万茵茵拿着新尝试做的胭脂出去晒晒,看看万茵茵调的颜色到底怎么样。
万茵茵开心得很:“云娆姐,你最好了,一直陪着我做这些手工,不会像我爹一样说我做不成大事。”
江云娆温柔看着她:“做不做大事,那是老天爷的安排,咱们只需将自己可以伸手触及的日子过得快乐与惬意便是了。”
万茵茵内心的焦躁一下子被抚平,她就爱听江云娆说话:“那是,我这辈子就指着你过了,反正皇上我也指望不上什么。”
江云娆扶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走一边笑。
不过她方才还特意问了问宁如鸢,拓跋朔兰除了学麻将,平日里都会出现在哪里。
宁如鸢回她,凤仪宫外的那片小花园里,因为拓跋朔兰这几日与皇后走得很近。
万茵茵拿着自己新调制的胭脂,吩咐宫人摆在了太阳底下晒着,膏体要晒干凝固,才能长久的保存。
她还找了章才人,按照江云娆的意思,加了一点对女子肌肤有所保养的药材粉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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