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应你。”
二人没有来得及说上几句话,裴琰便被人叫走了,说又有什么急事。
江云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眶泛酸,这场祸事,到底多久才可以终结?
她玉手往下伸去捂住自己的小腹,满是无奈,一口气将事情都告诉裴琰,那裴琰便会与前朝硬刚到底了。
归冥说,朝野内是故意有人在借题发挥,目的不在自己,而在那把龙椅之上。
她在禧云宫里等了许久,万茵茵都没来,心下有些烦躁与焦急起来:
“芝兰,刚才去茵茵宫里的人回来都怎么说,怎么还不见茵茵过来?”
芝兰沉下了眸子。
“刚刚万嫔娘娘身边的宫女瑾瑜来回禀了,万嫔娘娘没有伺候好大皇子,被皇后娘娘罚了,现在在领罚呢。
说等罚完,再过来。”
江云娆冷下面色:“我这就去凤仪宫!”
芝兰连忙唤住了她:“娘娘不可。娘娘如今是在假装失忆,如此去凤仪宫要人,岂不是露馅了?”
江云娆顿住脚步,回身看着芝兰,声色有些隐忧:
“我知道,你的提醒是对的。
所幸今日皇上答应不再困着我,明日我们便去凤仪宫,将茵茵从里边给解救出来。”
今日裴琰来禧云宫风尘仆仆,满脸疲惫的样子,芝兰其实是看见的。
而后又发现皇帝与贵妃之间的相处,恰似从前一般。
皇帝对她的在意与纵容,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心中微动,有些感慨的问道:“娘娘,您如今还舍得离开吗?”
江云娆躺回自己的美人榻上,伸手捂住自己含泪的眼睛:
“我是心中一千个不愿意,可是现实是,一万个被逼无奈。
经历了这么多,其实我也累了,还是从前简单的摆烂小日子好,吃吃喝喝,挺好的。”
芝兰道:“感觉谁都没错,可现在瞧着,又全是错的。”
江云娆没让自己哭出来,一直捂着眼睛:
“天意一开始就让我背负了这个姓氏,想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罢了芝兰,咱们不聊伤心事。
你去回了瑾瑜,就说让万嫔自己好好休息,再提醒她一下,明日咱们凤仪宫中见。”
晚膳前,她忽而想起福康公公的话来,裴琰头痛之症愈发严重,还有那睡眠问题也存在许久。
一来她自己逃脱不了裴琰的手掌心,二来,这事情也其实因她而起。她吩咐道:
“我晚上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从前皇上头痛是吃中药奶茶吃好的,我记得药方子,再去做一份端过去。”
芝兰跟在江云娆后边问:“那奴婢就跟福康公公说,是奴婢告诉娘娘怎么做的,以免引起怀疑。”
江云娆点了点头:“好。”
为江云娆挽起衣袖的时候,芝兰忍不住问:
“贵妃娘娘,您失忆与腹中孩子的事情,准备多久告诉皇上?这事情是不能瞒的,皇家子嗣的问题,是非常严肃的问题。”
江云娆的手一顿:“瞒不了多久了,我会通通都告诉他的。
只是上次归冥来过一次禧云宫,将前朝的事情都告诉了我,现在皇上已经沦陷其间。
这时候我去告诉皇上,这个孩子是他的,我没有失忆,与此同时,前朝对我讨伐正盛。
芝兰,以你的聪明,你觉得皇上会做什么?”
芝兰心下一惊,手里的抹布抓得变了形:
“皇上会为了娘娘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与前朝臣子刚硬到底,说不定还会杀人,用这最狠辣的一招让所有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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