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和晏礼同来的臣子都走了过来,跪在了和晏礼的身后。
和晏礼端着手臂,语声无比的沉重:
“皇上之所以动江家,实则是到了不能不动的地步。
娘娘的父亲在背后联盟赵氏,假造遗诏毁皇上清明,鼓动百姓言皇上德不配位,
三番五次在背地里搜刮民脂民膏送往北境,
但手段之高明,朝廷难以捉到一举剿灭的法子,若做得不干净,只会打草惊蛇。
不仅如此,江赵还拧成一股绳,已然在朝堂上对皇上形成了威胁,皇上帝位动摇,他没有选择。
若再不动手,今日坐在那朝堂之上的人,便是另一位了!”
鹤兰因喝道:“好了,和大人,朝堂之事,与一女子又有多大干系!”
江云娆看见和晏礼双眸含着热泪,极为才子之傲然风骨,她心中感念无比,朝着鹤兰因摆了摆手臂:
“今日,我才懂皇上费尽心思要去江南,又费尽心思四处找寻良才,时常忙碌至深夜与各位大臣探讨国事的良苦用心。
他一点都没有看错人,你们都是他做的无比正确的选择。
一个国家的顶层里,有那么一群忠君为主,不偏不倚的良臣,是皇上的福分。
大周的朝堂里,也的确需要你们这样的人做皇上的利剑,做皇上的眼睛,如此,他才能安稳执政。”
和晏礼身后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起来,他们本以为娴婉仪会破口大骂的要回去告状的。
和晏礼对着江云娆重重磕了一个头,额头上沾了一些褐色泥土,他并不在意:
“皇上若是翻案,那从前做的一切便是白费了!
大周何时才会迎来清明的朝堂,才会迎来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朝堂!
世家之祸,堵死民生,为所欲为,远不是权势过大那么一点危害!”
江云娆勾下身子将和晏礼给扶了起来:“皇上不会同意翻案的,我向你保证。”
和晏礼却大声道:“娘娘,臣赌不起!”
鹤兰因提起和晏礼的衣襟:“你要做什么,要将娴婉仪推入河中淹死吗!”
万茵茵两眼发红,江云娆也只能活三日了,这些人何必这么着急呢。
她默默流泪,眼睛无望的看着江云娆。这种奇毒,不知道名字,单有流鼻血的征兆谁知道怎么解啊!
江云娆道:“和大人,你杀不了我,这种时候你除了信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皇上的确不能去翻案,这种黑锅,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受,翻案,大可不必。”
裴琰流放江家三族去霍克沙漠,可江家,却一次一次的想要裴琰的命。
江云娆是断断没有想到,裴琰已经为她做到了这个份上,是自己欠她的,是自己这个身份让裴琰为难了。
身为皇帝,他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万茵茵走过来扶着江云娆便离开了,江云娆走到一半就停下了脚步,认真道:“茵茵,我想着,还不能为他做点什么?”
万茵茵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云娆姐,你想想你自己吧,我不想你就这么死了。”
江云娆苦笑:“你看,这一世我本来就是多活的,我已经赚到了。来到大周,我的好日子还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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