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在这恶劣的环境之下,心里的怨恨更盛,他只会把这一切都归根于姚一恺。
马亮见状,笑呵呵地说:“有钱人家的少爷,这做人啊,真不能怂,你说你出身这么好,也跟我一样在这西北受苦,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真让人同情。”
赵子衿恶狠狠的瞪了马亮一眼:“我赵子衿还轮不到你来同情。”
在赵子衿眼里,马亮就是个烂人,人品烂,又毫无背景,就是个地痞流氓,在基站也是干打杂的活,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但赵子衿又不得不承认,他又佩服马亮。
因为就这么一个烂人,在这恶劣的西北竟然也活得风生水起,很是滋润,没本事挣钱,却有本事花女人的钱,还有女人死心塌地。
就这点,足以让赵子衿佩服了。
他曾是天之骄子,却连一个傅颖清都拿不下来。
马亮也不生气,抄着手,不以为意地说:“是,我马亮啊,就是个烂人,你这样的公子哥,比我有钱有势,但你玩过的女人,肯定没有我多,你现在也跟我一样,在这西北喝西北风呢。”
最后那句话,可真是诛心啊。
赵子衿负气的走了几步,又停在原地,西北的风吹着衣角猎猎作响,头发凌乱,他眼神阴沉的盯着马亮:“你帮我做事,有朝一日我回到京市,重揽赵氏集团大权,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京市的女人又岂是这里的女人能比的。”
马亮笑了:“赵哥,那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我还没有去过京市,这京市的女人,还没玩过呢。”
赵子衿迎着西北风,说:“老爷子把我调到这里来,只有让老爷子把我调回去,一时半会,还不能回去。”
有雄心壮志又如何,不能回京市,一切白搭。
马亮眼珠子一转,立马心生一计:“赵哥,你怎么说也是赵家人,虎毒不食子,这西北环境恶劣,一不小心就生病了,得个重病,又恰好在过年时候,你说你家老爷子会不会让你回去?”
赵子衿一听这话,心思就活泛了,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点。
可是……
一想到赵老爷子这些年对自己如此严苛,冷漠,偏心,赵子衿又没有什么信心了。
马亮怂恿道:“信我的,准没错,卖惨,放下身段,你现在可不是以前的赵家少爷,再说了,你还有什么面子放不下的。”
赵子衿以前确实是“又当又立”,一边立温文尔雅的人设,一边又背地里玩阴的。
既想要名声,又想要权利和女人,结果什么都没有了。
赵子衿沉思了两秒,问:“你有什么招数?”
马亮嘿嘿一笑,说:“后天就过年了,你想要更快一点回京市,恐怕要受点罪。”
赵子衿冷笑:“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怕受什么罪?”
闻言,马亮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重病太慢了,这要是出个啥严重车祸,成了植物人,你对别人没有威胁了,就能回京市,只要回去了,那什么都好办了。”
赵子衿:“……”
“你哪来的这么多想法?”
“都是看电视里面的啊。”马亮得意的说:“我没事就喜欢看电视,特别是破案的,宫斗剧,苦情剧,卖惨苦肉计这一招,这管用了,每次我只要卖惨,那些女人就乖乖的给我钱,钻我被窝里……”
说这话的时候,马亮神情十分猥琐。
赵子衿眼里有些嫌恶,看不起,但现在他没有主意,树倒猢狲散,以前巴结他的人都疏离他了,马亮的出现,让他仿佛找到了方向。
但是这条路有多黑暗和危险,己经被怨恨熏了眼睛的赵子衿看不清了,以至于后来走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