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的宴会结束,宁员外的脸已经完全黑了。
张玉堂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慷慨激昂。
宁员外浑身在颤抖,沉思片刻,才道:“玉堂啊,不行咱们两家断交吧,以后咱们就不算亲戚怎么样?”
“实在不行,老夫去一趟苏州,把老夫从祖宗族谱里面给驱逐出来吧。”
张玉堂浑身一震。
这一波可以啊,咱们若没关系,我和小表妹是不是就成了?
这用意极深!
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咱们之间又不是亲的,这不是远房吗?又不是不能成亲?
张玉堂还陷入在幻想之中,陈宁一脸无语的白他一眼,道:“刚才那些话,谁让你乱说的啊?”
“你可知道这些事要传出去,会给你给宁员外带来什么灾难?”
“你这是背后议论朝政,议论天子,你还在这笑?”
张玉堂:?
他淡定的道:“能和我大表舅在一起的官员,一定都是清官,我说这些怕什么?又不会有人传出去。”
我日!
你是真纯,也真蠢。
政治家中,哪有什么清流和奸臣,这都是忽悠你们的,听一听就好了,你还当真了?
宁员外欲哭无泪,咬牙对陈宁道:“贤婿啊,你看这事,其实和老夫也没关系的对吧?”
“老夫刚才可是一个字没说,他要被连累了,你可否保一保老夫?”
陈宁:“……”
张玉堂:“……”
至于吗?这怕什么啊?有什么好怕的?
那些人可都是清官,反正我不怕。
陈宁叹口气,道:“希望没事吧。”
不是,你两个要不要这么怕事?
张玉堂一脸无语,孤傲的离开了樊楼。
陈宁耸耸肩,也对宁员外作别,自顾自回到家中。
……
小岳飞已经三个月了,岳和夫妇也已经开始投入工作。
岳和跟着陈宁也赚了不少钱,找了一批家丁和丫鬟在家中照顾孩子,日子也还算滋润。
程颐还没死,老头身体还很健康,陈宁回到家中就被程颐叫过去温习书籍。
下个月科考,程颐比陈宁还要重视。
栾廷玉最近也老实了很多,没有在禁军找麻烦,只是安静的将禁军出现的问题全部记录在册。
他知道自己解决不了这些问题,也就不头铁去对抗整个朝廷。
成长总是会将你所有棱角全部磨平,栾廷玉已经快要被官场磨平了棱角。
第二日一早,一则不好的消息从朝廷传了出来。
张玉堂的科考名额被革除了。
这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背后却暗流涌动。
如陈宁料想的那样,宁员外的那群同僚还是将这些事捅了出去。
他们的目标是宁员外,宁员外要是下台了,就能空出个位置让他们补缺上去。
不过可惜的事,宁员外有陈宁保着,蔡京也知道宁员外和陈宁之间的关系,所以宁员外并没有事。
但总要有人背锅,张玉堂因为嘴贱,被革除了科考的资格。
一个小小儒生学子而已,被革除科考资格上面的人压根不放在眼中,谁也没有将它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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