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在柳园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清净的院子,这里连个鸟影都没有。
是个好地方。
不过有个问题,我不知道那边武比什么时候开始,这可怎么办?
不管了,先等一刻钟,他们前戏准备准备,再相互放个嘴炮,差不多要一刻钟。
……
另一边。
荷苑的大理石广场上,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宝塔楼的上端,赵佶等一众大宋高层也都密切关注着广场的比武。
完颜燕孙缓缓踱步走了出来,淡漠的看着李清照,嗤笑道:“你确定要和我比武?”
李清照有些底气不足,看着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她也不能弱了几分,便道:“是。”
司红袖冷笑道:“你们大宋打的真是个好算盘,知道比武比不过我们,便让一名女流之辈来这里比,即便输了,你们也有借口?”
“呵呵。”
围观的读书人略显不悦,怒喝道:“我们大宋一向是礼仪之邦,不会轻易动武伤了和气,华夏千年的礼仪教会我们,君子山岳定,小人丝毫争,君子之心不胜其小,而气量涵益一世。”
“这是我们中原的礼仪和涵养,岂非尔等蛮夷可懂也?”
完颜燕孙听的一头雾水,鄙夷的道:“废什么话,不行就是不行,狡辩有什么用?”
“你满嘴喷了这么多粪便,为啥不去把辽人喷死啊?”
“为啥你们还和辽人签了檀渊之盟啊?为啥燕云十六州拿不回来啊?你们不是喜欢讲大道理吗?去和人家讲道理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呀。”
“你!”
“狂悖!放肆!”
这群太学生义愤填膺,脸红脖子粗,可却不知怎么反驳,只能怒目而视对方。
宝塔楼上,赵佶脸色也有些发黑,对章惇道:“这群金人,骨子里就如此傲慢,从未看得起我大宋。”
“若我们真和他们联合,日后还了得?”
章惇沉默不语,韩忠彦也是如此。
赵佶拂袖起身:“朕出去一趟。”
赵官家去了宝塔楼的下一层隔间,询问左右道:“静真道长呢?”
一名小道童道:“回官家,静真道长去别苑打坐修行了。”
赵佶兴意阑珊,点点头,然后又回到宝塔楼上。
一行人顺着窗户朝下望去。
完颜燕孙喝道:“休要再说其他,这一场我不和你打,我们各自起武,输赢双方一同裁决。”
这话说出来,李清照眉宇紧紧蹙了起来。
她想过很多,但没想过这种方式。
双方各自起武,这是主观意义上的评判,没办法直接宣布胜负。
可问题也就在这里,很显然自己不会武技,怎么比划,都会落于下风。
这个时候大宋如果捧自己赢了,那就是掩耳盗铃,自己羞辱自己。
非但显示自己的气量不够,还会被其他国家耻笑。
若是承认输了……那就弱了气势。
这是一道陷阱,无解的陷阱。
宝塔楼上,赵佶面红耳赤,轻拍了桌子,道:“这群狡诈之徒!这是逼着我们大宋承认失败?让我们亲口说出来我们败了?”
还有什么羞辱比这个更加令人羞愤的?
纵然章惇和韩忠彦再能说,此时也不敢发表意见。
很显然金人是没这个脑子的,是司红袖出的主意。
这个叛徒!
几名高官渐渐垂下头颅,面色惨然,无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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