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的世界,我就觉得我好像还有未来。我不害怕死亡,我唯一害怕的是,没有人代表我去迎接那个美好的世界。答应我,帮我活下去,帮我去见见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世界——”
云裳的内心极度矛盾,她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想小憩片刻。一个小时后叫醒我。”季沫想把内心的疲惫借此除去,然后容光焕发地赶赴姜公子处。
对于季沫的及时到来,姜公子嘴里说:“老弟,没影响你的日程吧?”他的内心却是十分高兴,越发觉得季沫这人懂得规矩,难怪顾四姐这样欣赏季沫。
“我的那些事,比起你的召唤,那都不值得一提。”季沫精神饱满地说,“多少人烧香祈愿地渴望能够结识你,而我,能得到你的召唤,对一众人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所以,我自然地跑快点。”
“老弟,你这算不算恭维我?”说着,姜公子哈哈大笑起来,“走,咱们去茶室聊点正事。”
在茶室里,姜公子直接开门见山,“上天和你聊过,我犹豫要不要整合各界资源成立一个路漫市矿产资源开发公司。后来,我经过多次地认真思考,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成立一个整合公司,既可以有序开采,实现利益最大化,同时也便于增加国家的收入。季沫——”姜公子看着对方,此刻,他的内心是真诚的,“我在想,成立这个公司,我牵头不太合适。伍元庆呢,他是一省主席,明面上事多,也不太合适。但是,又不能找一个没有资历的人来撑头,我经过反复斟酌,想辛苦辛苦你,给你加加担子,你先来牵这个头?咱们先把这个框架搭起来,后面事务太多,你如果忙不过来,我们再商议下一步的事。”
“这是我的荣幸。”季沫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牵这个头,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牵头,明面上是各路人马蜂拥而至,有求于你;可是另一方面,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季沫接着说,“我的资历太浅,能力也有限,不足以担此大任,怕误了姜公子的大事。”
“老弟,不用谦虚。”姜公子说,“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不但是伍元庆,还有我,都可以在后边给你坐镇,你只需要放手去干就是了。”
季沫还有一层忧虑,那就是如果他接受了这项任务,会不会导致他的军权被削弱,或者直接把他剔出军界?
姜公子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担忧,“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更合适吗?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有军方的身份,这对震慑那些不法之徒非常有用。”
姜公子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季沫也不再犹豫。然后,两个人又谈了很久关于这个联合公司的架构设计问题,融资及其利润分配问题。
过了两天,伍元庆打来电话,说是鲍威尔想与皮克来拜访姜公子,不知姜公子是否有时间?姜公子说,那就今天下午五点左右吧,在我府里。
伍元庆连忙将消息通知给鲍威尔。鲍威尔在电话里先是说,自己今天下午可能有点事?他需要看看能不能改改日程。
伍元庆一听,心里便骂这个老狐狸又在这里耍幺蛾子。
“是吗?看来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提前先咨询一下你的意见。”伍元庆心中虽然问候了一千遍鲍威尔的母亲是狗娘养的,可是说出的话来却很平静,还似乎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不过没关系,我这会儿给姜公子打个电话说一声,等下一次你俩都有时间的时候再约?或者,你有时间的时候也可以直接去拜访姜公子。”
鲍威尔这个老狐狸里从伍元庆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威胁,那就是,他如果放了伍元庆的鸽子,那他再指望伍元庆去给他牵线达桥是不可能的了。
“伍主席,非常感谢你能给我们引荐姜公子。”鲍威尔说,“我不能拂了你的美意,白白浪费这次结识姜公子的机会。这样吧,我尽可能按时间赶赴姜公子府邸。”
“这可有些不好意思。”伍元庆说,“鲍威尔先生,这也不能耽误你的重要安排,不必这样赶得,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吗?”
“伍主席帮我们争取的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的。”鲍威尔在电话里又接着说,“非常感谢你能在百忙之中的安排,那我们下午见吧。”
伍元庆挂了电话,心里再一次向鲍威尔的父母表达了亲切的“问候”。
伍元庆生怕鲍威尔真得下午失约,这会让姜公子怎么看他伍元庆?为了保险起见,伍元庆便直奔姜公子家,添油加醋地把鲍威尔如何委托他表达想迫切结识姜公子,如今又如何玩小聪明耍大牌表达今天不一定有空的事诉说了一遍。
“姜公子,是卑职的失职,想得不周到。”伍元庆的脸上展现出自责与忏悔,“是我高估了鲍威尔的人品,从而浪费了你的时间,为此我深深地自责。”
“伍主席,你不必想得过多。”姜公子说,“这帮洋鬼子吗,就喜欢摆摆谱。更何况在他们眼里,我们国家贫瘠的很,他们打心底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这帮洋鬼子讨厌至极。”伍元庆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用不着过于计较。”姜公子说,“中华几千年的文明与进步,还不是我们的老祖宗自己创造的。”
然而,还不到下午五点钟,鲍威尔与皮克两个人拎着礼品就前来敲门拜访。
伍元庆向双方作了简单的介绍,在介绍的时候,他的心里却在说:“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吗?还能来这么早!”
鲍威尔见到姜公子,与见伍元庆完全不同,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特别低,无论是在措词上,还是在语气上,既谦卑又谨慎,时时刻刻显示出对姜公子的尊重。
见鲍威尔与姜公子似乎谈得很投机,皮克却有些耐不住,他认为姜公子忽略了他,鲍威尔也不给他机会,为此,他只得用傲慢来掩饰自己的无聊。
“这位皮克先生——”鲍威尔终于把话题引向皮克,皮克的情绪也为之一振,“就是美利坚济济会财团的考察员,这次是受我竭力邀请才来贵地考察的。”
皮克觉得,属于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