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但一切充满希望。
牌局一开始,顾四姐显得有些高冷,赵芳在这高冷的压制下显得十分小心谨慎。她没见过顾四姐之前,就已经听过顾四姐许多轶事。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顾四姐慢慢地活跃起来,甚至,她还向赵芳表达了自己歉意,这着实让其他三个女人有些吃惊。
叶止止一边打着牌,一边时不时地瞅瞅云裳,她发现云裳看似在认真的打着牌,其实那飘忽的眼神表明着她心事重重。也是,她们此行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打牌,或者说是带赵芳来取得顾四姐的谅解的。
叶止止想,还是再等等吧?待等会儿受到酒精的刺激之后,再来进一步修复顾四姐与季沫的关系吧!
云裳现在的心思却不在牌局上,既然顾四姐能在某种程度上接纳赵芳,就表明顾四姐已经完全没有生季沫的气了。其实,顾四姐怎么可能真生季沫的气?就算生气,又怎么可能一直生下去!
云裳的心里,此时此刻正掂记着季沫,她担心季沫会突然提前时间对伍完采取行动。
“云裳小姐,该你出牌了?”叶止止提醒道。
“几分钟没见你家季沫,这就开始心猿意马了!”顾四姐调侃道。
“我在思考谋划赢一盘大的,好把刚才输得全捞回来。”云裳打趣道,同时放了一张牌。
“对不起,这把你得失望了。”顾四姐推倒牌,“胡了。”
“顾小姐的手气真是好。”叶止止赞叹道。
“吉星高照。”顾四姐自我调侃一下。
大家开始呼啦呼啦地搓牌。
云裳小姐抬起手腕瞅一眼表,虽然时间还早,但她内心还是有些焦急。
而被云裳小姐所担心的季沫,此刻也没有闲着。他让仓周驾车亲自绕伍家看了一圈,察看了实际地形后,对自己的今夜的行动进行了最后的评估。
一个人,有的时候难免会因为某一件事而让自己陷入一种偏执之中,从而丧失自己应有的理性思考水平。
季沫也知道一旦对伍家动手的后果,那姜先生必定会让人彻查到底;想想也是,在金陵,一个高官被人灭了门,这不等于打了姜先生的脸吗?
季沫最后决定,自己还是不要亲自出面的好,并且,也不能让自己的警卫连参与其中。
“仓周,你去备车。”季沫叫道,“对了,让夏文到我这里来一下。”
当夏文听季沫说取消对伍家的行动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季沫打算放过伍家。
“那些武器,你告诉你的人,我会派一个——”季沫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思索,“如果有一个叫阿鬼的人,或者是阿鬼派的人来取,你们别问原因,直接让他们拿走就是。”
“是。”夏文警了一个军礼。作为军人,服从就是天职,无需问其原因。
但作为季沫的警卫负责人,夏文觉得自己有义务全方位地去保护季沫。
而这件突然取消他们行动的事,夏文觉得,看起来并不简单。
他猜测,会不会是季沫觉得他们目标太大,另找了一帮生面孔来执行?如果是这样,那么季沫是否亲自参与行动?如果季沫都亲自参与其中,他夏文岂能袖手旁观!
他走出季沫的书房,便去寻找仓周,想问问仓周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吧?他忽然意识到,仓周本应该去洪港帮云裳小姐采购一点东西,结果仓周没去,而他却没有见到阿强,这是不是意味着——
“夏文,瞅什么呢?”季沫从台阶上走下来。
“我以为仓周在这,还说和他聊聊天哩。”
“他要和我出去。”季沫说,“你也别聊什么天了,回去办我交待的事吧。”
夏文和季沫一起走出大门,然后目送季沫上了车,仓周一脚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季沫找到阿鬼,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阿鬼。
阿鬼说,他亲自带人去办。
“不行。”季沫说,“这个事你不能亲自出现,你的手下也不能。你必须让你的手下打可靠的人去做。一旦政府查起来,尽可能地别查到你的头上。”
“我明白了。”
季沫一离开,阿鬼便找人去落实,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是太多。
而在顾四姐的家里,牌局已经结束,四个女人正在宵夜。
顾四姐的胃口很好,一则是没有吃下午饭,二则呢是今天的手气出奇地好。
云裳的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焦急从暗涌的内心浮动到脸上。
“小姐,马场的厂主来找,说是你的爱犬杜宾犬被马给踢伤了。”管家走进来躬着身汇报。
顾四姐刚喝了一杯红酒,“踢伤就踢伤了呗!不去找兽医,跑来找我干嘛!难道我是兽医!”
管家以为顾四姐肯定要骂人,没想到,三言两语就结束了。
“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顾四姐端起酒杯,又看向赵芳,“你虽然是姜公子的人,现在跟了季沫,就别做对不起季沫的事;否则,我可没有今天的好脾气。”
“我不会做对不起季少的事。”赵芳似乎觉得自己在无形中跨越了阶层,“谢谢你,顾小姐。”
在顾四姐的带领下,这杯红酒直接一饮而尽。
“来点音乐。”顾四姐对站在一边的女佣人大声说道。
云裳觉得不能再等了,万一季沫他们行动提前,夏文又找不到她,那可就糟了!
云裳正准备向顾四姐告辞,只见管家踉踉跄跄地走进来。
“小姐。”管家委屈地叫道。
旁边的女脸佣识趣地调低了音乐的声音。
“怎么了?”顾四姐厌烦地看着管家,“哭丧着脸,好像你被人揍了似的。”
“有一个人要直接闯进来,我不让,他就对着我脸招呼了一拳。”管家现在还感觉到一边的腮旁边有些隐隐做疼。
“什么?”顾四姐一下子愤怒起来,“谁这么狂妄,不知道这是我家吗?”
其她三个女人也有些惊讶,是谁胆这么在,竟敢跑到顾四姐这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