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迦妮被他的唇贴得脖颈麻痒,他的呼吸仿佛穿过皮肉令她的灵魂都颤栗,突然,她感觉颈上滚烫,接住了下坠的什么。
湿湿的。
很快她锁骨前的衣料就被浸染开出星点。
是眼泪?
迟域他,哭了??
苏迦妮怔住,心头酸涩着痛。
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
“麻麻!!”
“要麻麻!!”
小北鼻软软的小手扒着床沿,扑棱着想往病床上爬,但他只有那么一丁点大。
苏迦妮注意到了,推了推迟域。
迟域不情不愿地抬起头,伸出一只手臂,把那小北鼻捞到病床上。
他刚松手,那软糯的小北鼻立刻就往苏迦妮怀里钻,小脸小脑袋蹭着她,“想麻麻。”
“妈妈也想你。”
苏迦妮本能地伸手抱住软团子,眼泪刷一下流下来,鼻音重重的,“澈澈长这么大了?”
“不大。”
“窝两岁。”
“要麻麻,麻麻抱。”
迟小澈蹭着苏迦妮,又亲又抱,黏黏糊糊地把鼻涕和口水糊到她的脸上,病号服上。
像是被苏迦妮的眼泪惊到,他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嘟着嘴朝她脸上吹。
“麻麻不疼,呼呼。”
“妈妈不疼。”
苏迦妮后背贴着迟域的胸膛,怀里抱着儿子,眼泪哗啦啦的,“妈妈生病了,妈妈好想你。澈澈好乖,澈澈会心疼妈妈,妈妈喜欢澈澈。”
迟小澈跟着说,“喜欢麻麻。”
“最爱麻麻。”
苏迦妮重重地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妈妈也最爱澈澈。”
迟域眸色幽暗,指骨弯曲,轻擦苏迦妮脸上的泪。
他声音压得低沉,咬在她的耳边,“那我呢?”
苏迦妮侧过头看他,见他俊脸上表情严肃认真,勾唇回答,“你是挚爱。”
迟域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纠正道,“唯一最爱的挚爱。”
“嗯。唯一最爱的挚爱。”
“你亲他不亲我?”
“………”
苏迦妮破涕为笑,凑过去,也重重地在迟域的脸上亲一口,亲得特别响亮。
迟小澈见状,也扒拉着过去,有模有样地亲他,把鼻涕和口水都糊到老父亲的脸上。
迟域一贯清冷的俊脸顿时又红又黑。
迟小澈咯咯咯笑,“耙耙羞羞!”
苏迦妮哈哈哈笑了起来。
天一黑,迟域立刻让迟夫人把迟小澈带回去。
病房里。
迟域圈住苏迦妮的腰,声音沉厉,“不许再离开。”
“嗯。那天坠崖,我不是故意松手,我病了。可能产后抑郁引起脑部病变,我又没吃药,那一瞬间绝望到顶,就完全没控制住。这个病,不能忽视,要治的。”
“我知道。诱导你病重的心理医生己经抓进去。你现在治好了,以后我们定期复查。”
“啊?”
迟域找到她偷偷摸摸看的心理医生了?那医生坑她?!
还有,她病治好了?但抑郁症的脑部病变不是不可逆的吗?迟域为了救她,究竟都做了什么?
苏迦妮有一连串的问题。
迟域却沿着她眉眼一路往下亲,“继续学医吗?带你跨专业考医硕医博,喜欢清大还是京大?”
“清大。”
“苏迦妮,迟域爱你。”
“我现在知道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