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用何阿姑的话说沈家是后起之秀,而薄家历经百年沉淀底子厚。
她还有个女儿,二哥说女儿的爸爸死了。
她带着孩子,单亲妈妈,一身拖累。
沈心悦整个人呆住。
薄母抚摸着薄骁的肩膀,“儿子,没事的,灵山距离咱们家也就一个小时车程,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而且呀,你回到集团,爸爸放心退休,他可以天天陪我开直升机去看你们。”
薄母抬抬下巴,示意薄父发言。
薄父淡定稳坐,悠然开口,“派人去打听一下,灵山应当有转手的别墅,买一栋下来,方便两家人走动。”
薄母惊喜,“老头儿,你是说……”
薄父波澜不惊的眼看了过来,“我是方便你看望孙女。”
薄母会意,温婉一笑。
“谢谢老公,你真是太体贴了。”
薄父默默拉上蔷蔷的藕节手臂,扶正小胖手,小家伙将啃了一半的鸡翅翻个面,咬下一块嫩肉,酱汁抹一嘴,薄父拿毛巾给她擦擦。
何阿姑向沈心悦投去震惊的目光。
沈心悦赢了。
薄父和薄骁素有不懂人情世故之称,他们为人清冷孤傲,做事一个钉子一个眼循规蹈矩,对己对人皆是铁面严苛。
住在神坛上似的两个人被沈心悦扯下来。
他们甘愿屈尊,顺着她。
谁还敢说薄家多了不起。
但凡再来一句沈心悦是个幸运女人,薄家以后关照沈家什么的,沈心悦恐怕拍拍屁股走人。
甩下痴迷她不可自拔的薄骁。
薄骁为她,卑微成狗了都。
吃完饭,沈心悦要走,薄母送上十个大盒子,全是沈心悦参观衣帽间的收获,有首饰、包包、珍藏奢侈品……
其中还有一款女皇御用设计师手工做的帽子,耗时半年完成的,全球仅此一款,仅仅因为沈心悦说好看,薄母便送给了她。
薄父抱蔷蔷上车,小家伙坐上安全座椅,手还抓着自己的小仓库。
薄父取出鲜奶棒棒糖放在她腿上堆着。
轻轻拍了拍,暗示她可以这样运回去。
“啊!!”蔷蔷重重警告一声,捞起一个棒棒糖揪着薄父的polo衫兜兜硬塞回去。
她就要小仓库。
车上放得下也不放。
薄骁捡起剩下的两个,“爸爸给你装上,你得回家了,现在请和爷爷再见。”
蔷蔷狂摇头。
就不。
薄骁无奈,脱掉西装,模仿小仓库的样子把糖装进自己的衬衣兜。
蔷蔷举高双手挥舞,摇头抗议,不要,就不要,怎么都不要。
沈心悦挤开薄骁,拉上蔷蔷劝,“宝宝乖,爷爷给的糖可以带走,但不可以再麻烦他,妈妈给你装着吧。”
蔷蔷红嘟嘟的小嘴一瘪,清亮的大眼睛含满泪。
薄母心疼哭了,跪在车门边捧着她的小圆脸哄,“宝宝不哭,爷爷这就给你想办法。”
薄父回去一趟。
出来的时候把黑色polo衫给蔷蔷,薄母把糖装回兜兜里,放在蔷蔷腿上给她抱着,小家伙这才回个笑脸。
沈心悦的车驶离薄家,薄父薄母杵在门口遥望车屁股。
“锦荣,你什么时候出手啊?”薄母脖子伸得老长,急不可待了。
薄父:“沈北渊也是人,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