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营地距离稍远
释慕槐双手交叠自然下垂:“这么晚了还不睡?”
“本王担心会有刺客。”
“所以你就一直守着?”
蓝朝桉不作声,释慕槐隐约记起前天晚上夜深时她有些冷,睡梦中好像有人给她盖了被子,可第二日醒来啥都没有。
“前晚上是你给我盖的被子?”
蓝朝桉有几分懊恼:“吵醒你了吗?”
“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第二日精神怎么会好?”
他微微侧头道,声音有些小:“反正也是赶路,又没有别的事要做,不需要那么好的精神。”
他还有理了?释慕槐正准备训斥,却瞧见他颈脖处的那抹血痕。
伤口不深,血液已经干涸了,是她方才伤到的,终是没有训斥出口,转而道:“你若不去歇息那我也便不住你帐篷了,待会儿便去和悠悠挤一起。”
她约莫是瞧出来了,蓝朝桉不想她和悠悠睡一起,虽然具体原因她还不知道。
“悠悠?”蓝朝桉幽怨地吐出两个字,心里又不舒服了,面上不高兴又怕她瞧了出来,默默低下眸子。
瞧他这样子,释慕槐暗自猜测:莫不是……吃醋了?瞬间觉得自己找到答案了,打出发那天他似乎就没有给过悠悠好脸色。
配上蓝朝桉那委屈巴巴的神色,她感到有几分惊喜,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生?竟暗搓搓的和自己较劲儿,她越发觉得蓝朝桉就像个待发掘的宝藏。
释慕槐压下心中的激动,推攮着:“好啦好啦,桉桉快去睡觉吧。”虽然是哄小孩儿的口吻,但他非常受用,也懂得见好就收。
又过了几日,白悠然情绪有些不太好,路上也不叽叽喳喳了。
到了晚上,释慕槐问她缘由,白悠然坐在火边委屈极了:“啃了好几天的干粮,我都快变成干粮了。”
第二日,一行人路过的地方恰巧离河流不远。
傍晚降临,一行人在林子里渐渐放缓速度,忽的远处鸟雀惊起。
蓝朝桉给朔云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将驾车的位置让给离二,纵身一跃跳到一棵矮树上,像猴子般在林中窜来窜去,最后悄然离开。
而这边,施谙陌也让书昀跟了去。
放眼大部队,今晚他们准备好好饱餐一顿,三车人分工明确。
(此处说明,施谙陌一辆马车,书昀和长生、长琴作为侍卫;释慕槐和白悠然一辆马车,红鸾和书舟作为侍卫;蓝朝桉一辆马车,朔云和离二作为侍卫。)
释慕槐、白悠然和红鸾负责柴火,蓝朝桉等人负责搭帐篷放哨守卫,施谙陌及其下属负责今晚的吃食。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马车里备了些野外能够用到的东西,前两日便是用的火柴生火。
半个时辰后,长生提着几条鱼回来,书舟接过拿去旁边处理。
白悠然往长生身后瞧了瞧,不见施谙陌的踪影:“你家主子呢?”
长生微微一笑,稚嫩的脸庞上透露出些许憨厚:“鱼不够吃,主子和长琴还在那边叉呢。”他并未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似乎对主子亲力亲为的事习以为常。
“担心你们饿着,主子便让我先拿一些回来。”
“哦~这样啊。”白悠然也没再多问,她本来也是无聊,四处蹦跶着又到了释慕槐身旁。
书舟处理干净后便开始炙烤,白悠然瞧着有趣便忽悠着书舟拿了一只过去烤,瞧着书舟那怀疑的眼神,她底气十足地瞪了回去,然后……
烤鱼有的地方生有的地方焦,她尴尬地摸摸鼻子,而后又怂又认命地将鱼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