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释慕槐瞧着眼前这人,整张脸红得像涂了胭脂,气息不稳浑身燥热,还好眼神却是清明的,除了刚刚那一瞬,言行举止也没理智仍在。
她不知道的是,蓝朝桉极力克制才让自己有几分清醒,甚至周围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饶是再迟钝如今也捋出了来龙去脉。
蓝朝桉中媚药了,旁的人他信不过,派朔云来找她开药。
难怪朔云方才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这是多放心她的武功才敢放她一人进来?
方才地上那女子,想必便是欲献身摄政王未遂而被蓝朝桉丢了出去。
这种女子倾心摄政王献身的戏码发生在蓝朝桉身上她倒是不足为奇。
说不准这药还是刚刚那女子下的,只是她没料到蓝朝桉先前在摄政王府那么多次都识破了竟会栽倒在这里。
这诸多思绪只不过是她几瞬的想法。
若她知道某人正是因为太自信不会被外物干扰才将计就计喝下那杯茶,只是为了借机卖惨见见她会是作何感想?
言归正传
释慕槐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她虽擅长医药学,可是不懂媚药这一行啊!
只是无奈又同情道:“你中的药我无能为力。”
她似乎能看到蓝朝桉的面部表情有些许皲裂。
失策了,原以为世上药物都是相通的,她那么厉害连他身上的毒都可以解,竟然对这方面不擅长。
片刻思绪过后,女子沉思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蓝朝桉神志越发不清醒。
方才心底一直有道声音告诉他,坚持住,等她来了开了药就没事了。
他以前不是没中过这种药,虽然过程有些难受但都被他化解。
想到难受一会儿便可以见到她,他觉得这是笔划算的买卖。
奈何他没料到这药效竟如此强烈,或者说从前他六根清净,那些药物才对他没甚用处。
此时心爱的人儿就在眼前,蓝朝桉越发难以控制自己,浑身的燥热似要将他吞噬,他眸子里欲望与厌弃交替着。
这该死的本能,让他觉得自己无比恶心,遂不敢与她的眼神对视。
“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何人能治,只是你如今这状态?”
“本王无事,那便有劳慕姑娘找到那人。”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无力。
“好,我马上去寻。”
释慕槐临走之时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当真没事?”
蓝朝桉咬紧牙关,在她面前不能像方才那样拿刀割保持清醒,只能咬碎了口腔双颊的肉,摇了摇头推搡着她出去。
释慕槐走到门外还是不放心,她虽然不知道解药如何配置却能施以针灸让他没那么难受。
打定主意她便告诉朔云金大夫的位置并将信物给了他,让他快速将人寻来。
蓝朝桉这边想到女子已经离开,浑身燥火难耐理智几欲全无,满目厌弃又无比嘲弄地在大腿上割了一刀,任由鲜血肆意流淌。
心底极为不屑:不过是些腌臜东西,竟想以此迷惑本王心智。
蓝朝桉靠在木桶边缘闭上双眼。
若是被她发现了,他便说手臂上的那刀是不小心割到的。
他还记得之前自己不甚在惜身体,还被她教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