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蓝瑾瑜虽生性纯善,却也绝非不懂人情世故,两人这情势看上去有点不对盘。
施大人是槐姑娘的兄长,而皇叔这语气想必是认识槐姑娘的,思及从前坊间传闻的那些事,蓝瑾瑜不假思索地认为皇叔当是误会了槐姑娘。
是以,毫不犹豫地帮衬施大人,原本他是准备劝和两人,却不料战火转移到了他身上。
“子衿是与慕姑娘相识许久了?”
蓝瑾瑜立冠那日并未像以为太子那般昭告天下,只是和皇室近亲上了皇室宗祠,并谢绝元昭帝的圣意,自己取字“子衿”。
元昭帝宠爱太子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加上蓝瑾瑜张口闭口祖母和母亲有意,元昭帝自然允了他自己折字。
乍一听皇叔此言,以为皇叔不信槐姑娘的为人,他坚决道:“正是,算起来将近一年。”
蓝朝桉闻言袖中四指紧攥拇指,面上已然阴郁几分,蓝瑾瑜只当皇叔依旧心怀疑虑,唯恐追究那晚槐姑娘携人离开之事。
又道:“这几月子衿来到江南,与槐姑娘共事许久,对姑娘的性情品行甚至了解。”
“槐姑娘这么做自有她的理由,定不是……”刻意冲撞。
话还未说完,只见他向来敬爱有加的皇叔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蓝瑾瑜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皇叔,寻求边上的施大人,后者来不及收敛的笑意就这样被他尽收眼底。
蓝瑾瑜见状更是迷惑,往上追了两步索性作罢:皇叔似乎气恼了,可是他在气什么?
看向边上的施谙陌:施大人又在笑什么?
莫不是他离开京城这几个月,长安又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皇叔的心情向来阴晴不定,或许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
悦风客栈
朔云仔细打量主子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禀报查到的消息。
包括释姑娘与太子殿下一起游山玩水,泼茶赌书,比试箭术……
“属下问了梓童,他说太子殿下与释姑娘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并且他们还合作了好些产业,之前那华云山庄就是太子介绍给释姑娘的。”
早死晚死都得死,他豁出去了:“并且……并且他们在王爷行军打仗这几月私交甚笃。”
“好!好得很!”
这几月他因先前桃林之事愧疚自责不已,每每空闲下来便为她的身体忧虑,没想到人家竟然在江南玩的不亦乐乎,哪里有半点难受!
怕是早就把那些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他一人沉浸在过去的那些时光。
说什么想要一生唯一人,依他看怕是十人都不够。
蓝朝桉像是浸在陈醋坛子里委屈极了,这十多二十天他本来就小心翼翼不敢越矩半分,每天盼着她出现。
没想到施谙陌还没走又来个蓝瑾瑜,这人还是他侄儿!想想就一肚子火。
“给本王拿酒来。”
朔云惊诧,主子这是要借酒消愁吗?
“愣着干嘛?”
“哦……好,属下就去。”
朔云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声音:“等等……蓝瑾琰何时加入的万膳楼?”
从前他暗中查到蓝瑾琰的腿这几年一直是世外神医在治疗,先前并未过多关注,只是如今看来,那所谓的“神医”怕不是那女人!
主子突然问二皇子作甚?瞧见主子脸上的火气似要压不住,朔云心惊低头:“属下让人去查。”
蓝朝桉起身,看着衣服上的褶皱不满,打发朔云出去自己换身衣裳:“不……本王不喝了,备马去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