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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此行的目的,只道:“我救过的人数不胜数,若是人人相邀都应下,这日子便不用过了。”
说完状似不经意瞥了眼上座那人,今晚她的目的是摄政王。
听闻摄政王久病,若是自己将他治好了,这泼天富贵不就来了?
淡淡地瞥了眼下座的曾贤正,眼眸深处带着些许厌恶,彼时她再也不用受他的胁迫。
两人为了各自的前程,都把希望押注在摄政王的身上。
蓝朝桉轻笑:“本王对这妙医仙子早有耳闻,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
这话不知道是褒是贬,妙医仙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朔云应声看去,主子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这些年妙医仙子声名大噪,主子也曾私下派人去寻过,只是那人眼高于顶,从不轻易出山。
然近两年那人虽是出山了,所作所为却令人极其不耻,与医药堂勾结强行买卖药材不说还非高门世家不治,完全是沽名钓誉。
前些日子他还查到这妙医仙子与缙云郡守勾结,用自身名气招摇撞骗,害得许多人倾家荡产。
什么妙医仙子,他看完全是蛇蝎女子,全然不顾平民百姓苦求,一味地榨干百姓的钱财。
朔云轻哼,今日倒是好时机,一个两个都来了,还省得他派人去找。
觥筹交错谈笑正浓,忽的外间传来异动,打斗痛呼声此起彼伏。
“发生什么事了?”万膳楼侍卫前来敲门。
“无事,众人喝醉酒磕绊到了。”周遭声音随着侍卫的离去归于平静。
曾贤正警惕地看着扇门,心头隐隐不安,他不知这里的隔音效果向来很好,除非人到门口了,否则根本听不到这么大的动静。
又想到这里是万膳楼,安保问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想来外面是哪些人在斗殴。
曾贤正还没来得及细想,不消片刻,外面的家仆尽数被杀,数十名青年男子涌入将四周团团围住,那些人穿着各异,是刻意乔装打扮过的。
曾贤正见此情形慌乱不已,外面守着的是他的家奴,这帮人就这样闯了进来,也就是说……
倏地睁大眼睛,却想着要在摄政王面前露眼,站起身颤抖着手指向最中间那人。
“大……大胆!来者何人?”
“竟敢对摄政王不敬!”
那人斜扫过去,眼中闪过阴鸷,一道白光闪过,整个手掌竟被径直切下,血淋淋一片。
“啊——”曾贤正面色狰狞,退后几步捂住手腕痛得栽倒在凳上。
璃江郡守和西宣郡守猛地一震,惊恐齐呼:“曾大人——”
身边的仆人见此情景仓皇逃窜却被长剑逼回,场面乱作一团,身为文官家仆,他们哪里见过这场面?
妙医仙子急忙从袖中掏出药膏和纱布为曾贤正止血,心头暗骂,该死的东西,她只是来赴约,却遇上这档子事,心头对曾贤正的怨恨又多上几分。
曾贤正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仙子……仙子救救我……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