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给了那奴仆一笔银钱让他给弟弟治病,心头滋味莫名。
他好似也没这么看不惯施谙陌了,只要他不与主子作对。
奴仆感激涕零跪地叩头,信誓旦旦地说日后定会报答大人的恩情。
施谙陌对此一笑了之,他不过是刚好遇上了这事,尽己之能相助些许,谈何求回报?
朔云还知道,那奴仆的钱财不是偷的主家的,而是奴仆干好些份兼职存下来的,奴仆知道自己的钱终于能够给弟弟抓药时太过高兴,这才被曾广瞧了去,被污蔑偷了主家的钱财。
这偶然的同行,施谙陌难得见王府侍卫长没有言语讥讽他,觉得有些新奇,目光停留在朔云的背影上。
竟从那背影里看出了几分孤寂萧条以及不知名的悲怆。
朔云望着天边,心想:是不是当初,兄长也如这奴仆这般,其实并不是偷的钱财,只是被世人诬告?
……
此时的朔云早已调整好情绪,想起那曾广欺软怕硬曲意逢迎的模样,感慨,果然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
“属下觉得近几日曾郡守的行为也太过奇怪,主子不妨从缙云郡查起……”
蓝朝桉挥手打断他的话,笔下最后一点与先前的部分构成完整的字。
说出口的话却让朔云差点湿了眼眶:“既然来了江南,便抽空去祭拜你的父兄吧!”
“这两日不用随侍本王左右。”
朔云看向风轻云淡的那人,心下甚至感动:主子……主子他竟还记得……
第十四日,朔云祭拜父兄后早早归来,这两日他负责的所有事务由离二交接,除了蓝朝桉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今日缙云郡严郡守终于没有让人送来药膳,朔云还在庆幸终于不用想法子倒掉。
只见那小厮递给了他一张请柬,让他务必交到王爷手中。
小厮不是之前的那个,看上去倒是正常一些。
朔云认真检查了一番,确定邀请函没有任何问题,进屋呈给自家主子。
蓝朝桉大致过了眼,曾贤正邀他到万膳楼一聚,理由是预祝三郡齐心协力共治璃江水患。
蓝朝桉眼底升起几分兴意,指尖轻点着案几上离二查到的东西,他还没找曾贤正,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低声吩咐朔云去办些事。
朔云听后豁然开朗,他就说嘛……原来主子早有防备。
第二日晚,万膳楼四楼
这里不会因为是在璃江郡而压低价格,独特雅间高端宴席上好茶水加上歌曲舞女,一个晚上动辄上万两银子。
任曾贤正此举,是料定了摄政王不会拒绝,毕竟身居高位的有几个不想听好话显示优越感呢。
今日他邀请的都是大人物,若是目的达成今后少不了他的荣华富贵。为此特意请了几支舞队,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这四楼的包厢饶是几个舞姬歌舞助兴也不显得逼仄。
席间蓝朝桉坐于上方首位,朔云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麒麟马甲腰佩长剑,任谁都能看出这侍卫不一般。
曾贤正位于蓝朝桉左下方第二个座位,前面空着不知道是给谁留的。
另外两位郡守则坐在对侧施谙陌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