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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慕槐没想到两人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早已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心底不屑。
又听着蓝朝桉如此演戏,只当是没听见,连个眼神也吝啬给他,低头和桌上的美酒做斗争。
葡萄种子是早些年她从西域引进来的,因为换了地方水土不适存活率极低,她选的又是优质品种更难以养活,所需成本巨大是以并未扩大生产。
去年溪山庄园的葡萄大丰收,白府的仆人们便琢磨着将其酿成了葡萄酒。
新酿的葡萄酒并未对外售卖,释慕槐看着晶莹剔透的玉液突然被勾起了馋虫。
她前两天招呼着红鸾和书舟尝过,这酒不似寻常美酒般滋味浓烈,味道清新淡雅却又和现代的白葡萄酒口感有几分不一样。
虽是借鉴了她的方法,但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容低看,这么落后设备下产出的酒竟比她在现代闲暇之时酿的酒味道还要纯正。
蓝朝桉的目光自开口那瞬便停留在红衣女子身上,只见她浅酌一杯后露出满足的笑意,桃花眼微眯好不享受。
白陌淮顺着蓝朝桉的视线看去,释慕槐正在旁若无人的饮酒,又瞧了眼王爷意味不明的身上,后背汗津津的。
知晓小槐性格使然不在意这些,但上位的那人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摄政王何故这么问?他当然知道摄政王不是在问释慕槐的姓名。
自进府以来,释慕槐对蓝朝桉视而不见,没有打招呼更没有行礼,想来是小槐的行为惹到了这位阴晴不定的主。
这么几个瞬息的功夫,白陌淮心底已经上演了好几出大戏。
“回王爷,姑娘是下官府上的客人,年纪尚轻性子天真直率。”
蓝朝桉露出一抹神色不明的微笑,年纪尚轻?他没记错的话她可比他还要年长两岁。
白陌淮以为摄政王会因此事怪罪于她,将所有的错往自己身上揽:“是下官疏忽,没有提前告知姑娘王爷亲临之事,是以姑娘并不知晓王爷身份。”
白陌淮面上恭敬认罪一副任王爷处置的模样,心里却是在琢磨:摄政王脾气古怪一向不喜人情往来,连朝中大臣相约他都不一定给面子,何况自己这等商贾之流?
之前他是让人去请了,可只是面上这么做,毕竟昨日他才无意间碰到这位,不设宴款待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可摄政王也没说到底会不会来,他今日本来只是给小槐接风洗尘,下人禀报摄政王在来的路上时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方才只顾着让人带小槐去赏菊,一时也忘了这茬,等反应过来摄政王都快到门口了。
释慕槐听到白陌淮的话这才看向上座的蓝朝桉,也注意到了白陌淮脸上的为难。
就在白陌淮以为她会顺势假意向摄政王行礼赔罪时,只见小槐端起喝了小半的酒杯侧身朝着摄政王的方向抬手一饮而尽,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豪迈洒脱。
白陌淮心里一咯噔:酒满敬人茶满欺客,小槐这是面子功夫都不做了呀。
合着小槐不是不知道摄政王的身份,而是看不惯王爷啊!
在他的印象里小槐素来不喜和权贵打交道,但这位与那些庸碌无为徒有虚名之辈可大不一样。
这可是实打实的能力卓绝位高权重,最主要的是这位手腕可不是一般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