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早晨依旧带着彻骨的凉意,这日天还未亮,释慕槐慌不择路地翻墙而入,那人胆子也真大,竟然跟着她一起进了摄政王府,为了躲避追杀她毫无章法地乱翻,好巧不巧翻进了某人的院子。
刚落地片刻,便与某人四目相对,一蓝一黑,嗯黑的那个肯定是她。
蓝朝桉一眼便瞧见了她手上的伤势,目光似乎刻在了上面,脸上微动有些担心,最后不知出于何种情绪开口说道:“看来慕姑娘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上次谈崩后两人之间甚少来往,主要是她不见踪迹,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到现在都未完全止血,手臂上的衣物因此呈深色,血滴落在青砖上,也滴在某人的心上。
释慕槐哪里还关注这些,伤口没来得及处理,疼的眼冒金星,懒得和他说风凉话,径直从他身边越过。
他到嘴的那句‘去我那儿处理伤口’湮没在喉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未回过神来。
几个月的相处释慕槐也算是摸准了他的一些脾性,只要不触碰他的原则底线,这人没有世人说的那么冷漠无情,更没有世人眼中那么凶狠残暴。
回房间后给自己涂了一些止血药,全程疼得龇牙咧嘴,犹豫着要不要缝几针?
可是自己又不好操作。
罢了罢了,回现代再看看,省得自己处理不当留下什么后遗症。
回想今天被追杀的场景,她总觉得有几分怪异,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那人一剑刺来,她差点以为自己手臂不保,还好她轻功一流跑得很快,给对方弄了个混淆视听嗖的开溜。
她刚处理好伤口,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上好的止血、疗伤药。
中午又有丫鬟送来了甲鱼煲鸡汤以及各种补血补气的药膳。
认真检查了一番,药和汤都没有任何问题,确定不是有人故意投毒混淆,释慕槐心头微暖。
实在是最近被各种投毒下药弄怕了,从而杯弓蛇影。
若是他不专门吩咐,自然没人知道她受伤的事,也不会送这些东西来。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怎么着也得谢谢蓝朝桉。
可他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这个时候也想不到送什么。
立在窗边放空思绪,隐约看到那片丛林后的高耸,那是摘星楼,她有幸上去过两次。
想到他时不时会一个人上塔台眺望远方,打定主意,释慕槐从随身行囊里面拿出一个望远镜。
不曾想……
傍晚时分
她去了趟墨竹轩,听朔云说蓝朝桉在塔室练功,想来现在也到了休息的时间,释慕槐敲了三下塔室房门。
女子的声音轻柔带着询问:“蓝朝桉,我可以进来吗?”
“找本王何事?”
对于她直呼其名,他已经见怪不怪,有时候心底隐隐还会有些激动,她若是不刻意压低,语调是属于那种偏江南的口语,温声细语听上去如同山间温泉般沁人心脾。
释慕槐乍一听到声音猛地后退几步,心惊地呼出两口气:“呼~吓死我了,你不是在里面练功吗?怎么跑外面来了?”
“下次不要这样悄无声息地站在别人身后好不好?很吓人的知道吗?”
蓝朝桉低下眉眼看着咋咋呼呼的女人,上前两步伸手为她拂去头上的竹叶:“嗯,开始是在里面,中途出来了。”
暗沉着眸子补充道:没有下次了。
担心手下办事不力,他亲自督促小厨房做好汤和药膳,并让人送到了她的院门口,那时她还在休息,他便没有进去。
释慕槐感知到他的动作心底微晃,旋转身子退后半步挑眉打趣道:“哟,王爷练功竟也会半途而止,实在少见。”
塔室是室内练武的地方,里面宽大但很简洁,除了各种兵器以及练武所需的设备,其他啥也没有,她进去过几次觉得无聊,蓝朝桉让她挑兵器她也没挑。
用她的话来说,有碧落傍身足矣。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呢?”
蓝朝桉的视线落在释慕槐身上,神色莫名其妙,似乎要把他看穿似的,她被盯得身上发毛。
“你倒有精力四处蹦跶,看来伤得不重。”
不得不说,这人说话真欠抽。
今天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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