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她一向洁身自好,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上次对着高宗睿,你明知他不怀好意还往前凑。”蓝朝桉像是证据确凿一般底气十足。
看到高宗睿的手差点碰到她,当时他就想把他大卸八块扔去喂狼。
“今晚对施谙陌也是这样,本王看你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身上去了。”
释慕槐反驳,脑子里一团黑线:“这都是些什么?难道你当时看不出我是要给施云出气吗?那高宗睿分明就是个酒囊饭袋,又怎会对我产生威胁?”
“今天晚上分明是因为你在场,你都说了我是你府中的医师。”
蓝朝桉舒缓了一口气:所以是为了本王的面子才会这样?
释慕槐斜瞥他一眼,心道:你要是不在我还能笑得更加灿烂,说不定还来个现场相认的戏码。
“可你就是笑了。”还笑成那样。
释慕槐皮笑肉不笑:“听王爷这话,我是笑都不能笑了是吧?”
她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可这是他的马车。
在线求助怎样把某人踹出去后还能将马车占为己有?
某男见她些微服软的语气,依旧傲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和那些人根本就不熟,完全没必要。”
“正因为不熟才会在意礼节啊。”
蓝朝桉心底更加畅快,隐约还有点窃喜:所以是跟本王很熟,才不在意这些礼节。
“好吧。”
释慕槐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骂他。
所以今晚都是些什么事儿!
专门来吃火锅,没吃尽兴不说,肚子现在还半饱不饱的。
不,她都要被气饱了。
这男人今天被打击太大,突然转了性子刨根问底她一时适应不过来。
此后的好几天,鸿胪寺丞每天登门拜访,美其名曰协助王爷处理公务。
这日施谙陌走后,门外的朔云提着糕点吐槽:“总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处理公务就算了,每次来还让人给释姑娘送东西。”
“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日日来王府。”
离风看了屋里一眼,打断他的话:“瞎说些什么?”
“施大人已经解释过了,他是觉得释姑娘特别像他的妹妹,才多加照拂几分。况且是释姑娘说她喜欢吃栗子糕,而施大人的府邸恰好也在附近,这不就顺路吗。”
方才离风一直在认真观察自家主子的情绪,从听到鸿胪寺丞来王府后主子就一直板着张脸,虽然和平常看上去差别不大,总归他们这些心腹是能感知到些许不一样的。
主子很不高兴,甚至有点……生气。
“什么妹妹?”朔云声音拔高了几分:“你也信他的话?”
“之前主子让我去查了他的身世,他是家中独子且父母双亡根本就没有妹妹。”
“这人看似弱不禁风,实则一肚子坏水。”
见他越说越不着调,离风心下恼怒,朔云这样可就逾矩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语气带着几分训斥:“这么多年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但凡施谙陌没有走远,听到这番话便可治他一个诋毁朝廷命官的罪。
朔云自知失言,瞪了离风一眼便提着东西离开:“我去给释姑娘送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