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空等着。
即便是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时间,有时在西北大漠有时在江南水乡,两地相距甚远,像这三次连续出现在长安实属罕见。
出了老翁院门,释慕槐七拐八转去了钱庄,走出钱庄又去了霓裳阁等地方,每个地方都待了两刻钟以上,和人交谈着些什么。
她刻意留心,这一路倒是没有人跟踪,摄政王协助皇帝日理万机,想来也不会在意一个来路不明的她。
站在某个地方认真观察了一会儿天象,料定今晚不会下雨。
路过繁华的街道,买了一些露宿用得上的东西,晚饭在小摊上随便买点饼吃,就这样一天就到了晚上。
晴天的晚上月亮格外明朗,到处是清辉一片,释慕槐背着包袱在一棵大树下停留,今晚她不打算住客栈,吭哧吭哧收拾了一番。
垫上薄被,以露出地面的树根为枕头,望着树叶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行不行,地面不安全。万一晚上有狼或者其他猛兽出没,被吃了咋办。
又快速地收拾一番,脚下发力跃到树杈上,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铺上薄被,仰躺在上面,双腿并拢撑在另一杈上稳固身体。
远处的摄政王府
晨曦院灯火摇曳,蓝朝桉正在烛灯下翻看奏折执笔批阅,下属进入时亦未抬眼,眸色满是严肃,一旁的汤羹早已被遗忘。
识得来人的脚步,笔下微顿:“如何?”
朔云不由分说地跪在地上:“主子,属下办事不力。”
蓝朝桉左手放在书檐,眼皮轻抬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薄唇轻启。
“具体发生了什么?”
朔云颔首跪在地上陈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回主子,我们一直跟着那人。”
“昨晚她进了一户农户家里,按照您的意思,我们并没有扰民。”
“然而今早那人前往西市后,我们的人跟丢了。”
这么一个小事都办不妥当,真是无用!此时他一心想要请罪,完全忽视了释慕槐与常人本就不同。
蓝朝桉神色晦暗不明,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加强府中人手。”
朔云退下去之时,离风刚好从门外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后者手中拿着符隶一样的东西。
朔云心里纳闷儿,这离风最近都在捣鼓些什么名堂?
守在晨曦院正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对话。
“如何了?”
“其他的属下已准备妥当,只等无妄大师了。”
主子和离风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也听不懂啊?
难不成自己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所以主子什么都没吩咐自己。
肯定是因为这连续几日自己办事不力,都怪那女人。日后找到人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哼~
释慕槐没想到自己啥也没做,就被人记在账本上了。
她这几日避开所有眼线,悄无声息地去了一趟梧桐院,又在长安的多个地方逗留了不少时间,暗自打探锦京的势力分布,期间还去了一趟风靡整个长安的万膳楼。
惊讶的事,梧桐院被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杂草不复存在,倒是能够住人。
释慕槐的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只是不知道这摄政王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就那么确信自己还会去?
答案不得而知。
这两日隐身于民间市集,听了很多传闻。
先不论其他地方,单是国都锦京,在百姓心中,摄政王的威名甚至高于当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