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面庞,柔柔弱弱攀附着丈夫,像极了一朵菟丝花。
“山玉…我的儿子…”
她纤细的手紧紧抓着忠顺侯的胳膊,眼中蓄满了泪水,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
管家听见声响从屋中走出来迎人,“侯爷,夫人…”
忠顺侯朝他挥手,打断他的行礼,“本侯且问你,山玉如何?”
管家:“奴才已经请来了济善堂的大夫,正在里间为公子诊治…”
他小心翼翼瞧了主家一眼,又神情恭敬的躬下身,“公子被马夫带回来时,伤的严重,奴才…奴才…”
人可是马夫带回来的,与奴才可没有干系啊!
忠顺侯眉毛一立,抬腿踹上这狗奴才,“说这话吞吞吐吐作甚!”
管家也不管他家侯爷这一脚踹没踹在实处,都跪的痛快,“侯爷,您去瞧瞧吧,奴才不敢说啊!”
忠顺侯暴戾,怒气涌上心头,还要再踹,却被夫人一把拉住。
“侯爷,我们快去看看山玉…”
隔着门远远看那么一眼,哪里是伤的太重,这明明是死的太慢啊!
夫人两眼一翻,软趴趴往地上倒,忠顺侯连扶都没扶,还是身边的丫鬟将人搀去软榻上,又是扇风又是喂水。
他又看了眼躺在床上、肿的像猪头一样,身上各处不是缠着纱布就是用竹片固定骨头的儿子,心中既心疼又愤怒。
他忠顺侯的儿子,谁敢如此对待!
强忍着心中几乎冲天的怒火,忠顺候转身,盯上被人一并带来的马夫。
“你告诉本侯,公子是被何人所伤!”
“说不清楚,本侯割了你的舌头,断了你的手脚,扔去荒山喂狼!”
一通吓唬之后,马夫连跪都跪不稳,他半个身子伏着,声音颤抖,“回…回侯爷,今日过午公子带着其他几位同窗向书院的院监告了假,”
“又命小的驾马车回到府上带了三五名护卫,一并去了北地学子新租赁的宅院。”
“小的就听公子和那几位同窗说什么他要将昨日在街上惹了小姐不快的小丫头抓回府上,给小姐出出气…”
“到了那处宅院,小的瞧见公子进去后便在门口候着,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小姑娘拎着公子将人扔在门前!”
他伏的更低,声音染上哭腔,“那小丫头还说什么不信侯府能把她怎样的话来…”
“侯爷,小的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啊…”
“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明明是去作威作福的,怎么就被人扔出来了呢!
忠顺候被他哭喊的头都大了,给了管家一个眼神,便有人上前将马夫直接拖了出去。
“去问清楚,这群北地学子住在何处,伤我儿的那个丫头长什么样子!”
“是,侯爷。”
“还有,去将小姐请来!”
夫人身侧候着的一名丫鬟回道:“侯爷,小姐昨日伤了脸,正是伤心,连夫人都不见…”
“前院的小厮去了,小姐少不得在院中要闹上一闹,耽误时间。”
“奴婢恳请侯爷,能不能让奴婢一同去,劝劝小姐。”
忠顺候扔了小几上的茶杯,厉声道:“她伤心…”
“若不是为了她,山玉会被人伤成这般样子!”
“你去传了话,要么让她自己走过来,要么本侯找人将她拖过来!”
“是…”